,一共六枚,一個都不少。她笑著搖搖頭,對小男孩說:“你真厲害,把他們兩個都打敗了。”
“這算什麼?他們這種貨色,我根本都不會放在眼裡!”小男孩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屑。
“真的啊?”清弦簡直像看英雄似的看著他了,幼小的心靈裡立刻升起了一種仰慕之情。“你叫什麼?”她問。
誰知小男孩的臉上立刻閃過了一絲陰鬱,他頓了頓,隨即又恢復了剛才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道:“阿來。”
“阿來?”沈清弦看了看阿來,這名字聽起來挺奇怪。她重新攥起酒瓶,向酒鋪的方向走去,阿來則掂著石頭跟在她的旁邊,看樣子並沒有急著離開的意思。
“你總是帶著這些石頭嗎?”清弦問。
“對。”阿來簡短的答道,一邊陪著清弦慢慢的向前走。
“為什麼要常常帶著它們呢?”清弦好奇的看了看這些石頭,這些石頭有大有小,大的像雞蛋,小的像紐扣。
“打那些欺負我的傢伙。”阿來一臉的理所當然。
“啊?為什麼要打他們呢?”清弦吃驚的問。
“因為他們該打啊!”完全孩子氣的回答。
就這樣,細長狹窄的小巷,漸漸融合了這個瘦小的男孩和清秀的女孩的身影,他們清脆的童聲慢慢的縈繞在這條小徑上,慢慢的,像一幅淡淡的水彩畫,由一支醮著並不濃烈的顏料的筆,若有若無的勾勒出幽靜的小徑和偏僻的巷口,還有一個瘦小的男孩子和一個清秀的女孩子的童年的身影……
第四章 青梅*竹馬
更新時間2007…12…21 16:39:00 字數:2473
陽光穿透了瀰漫在鄉間的濃霧,整個在綠樹掩映間的鱗次櫛比的房屋高高低低的呈現出來,只剩下若有若無的薄霧如同輕煙一樣飄蕩在鄉間。
沈清弦對著鏡子,將一頭青絲分成兩縷,左右各辮了一個麻花辮兒,繫上昨天阿來送給她的水粉色的絲帶,衝著鏡子裡的自己甜甜的笑了笑。
一轉眼,沈清弦已經十四歲了,雖然生長在鄉下,但是骨子裡的靈秀勁兒卻讓她有一種青蔥般的水嫩,她的面板白皙中透著粉嫩,兩道彎眉如同柳葉兒,一雙清澈的眸子似水般盪漾出一種令人心動的光芒,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張若櫻花般粉嫩清透的嘴。鏡子裡的自己露出了一個深深的酒窩,身上的淺藍色衣服雖然洗得有些泛白,但穿在身上卻格外的乾淨利落。清弦梳洗完畢,便將窗戶輕輕的推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準備去煮早飯了。
短短兩年,清弦已經出落成一個標準的美人胚子了,鄉下的粗茶淡飯養育了她的淳樸和天真,也給了她好多珍貴的朋友。阿來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他每日都跟“野豬”和“瘦狼”混在一起,天曉得他們靠什麼生活。
說來也有趣,那“野豬”和“瘦狼”正是當年搶去清弦銅板的兩個大男孩,一次,阿來路過集市,看到他們正被幾個小流氓逼著去吃地上的十幾個踩得稀爛的饅頭。胖子不肯,被為首的一個禿頭小子指使兩個人抓住胖子,自己則抓起地上的饅頭使勁的塞進胖子的嘴裡,塞得嘴裡、鼻子裡都是,胖子一邊掙扎一邊嗚嗚的叫。
瘦子見了就要撲過去幫忙,卻叫那禿頭一腳踢出老遠。禿子看上去囂張得很,又讓另外兩個人去拖瘦子,一邊揀起地上的饅頭,慢慢悠悠的踱過去,就要往瘦子的嘴裡塞。
阿來本是不想管這等閒事,又見胖子和瘦子太過窩囊可氣,便湊過去幫忙解圍。一行人見來的是個又瘦又矮的小鬼,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咋咋呼呼的就要打他。阿來像是天生便具有打架血統似的,以一對五,雖然自己身上也了掛了彩,但那禿子卻被阿來壓在身下,將鼻樑骨打碎了,血流了滿臉、滿身。其他幾個傷勢雖然不重,但也都被這個打起架來拼命到不怕死的地步的小矮子嚇破了膽,五個人連挽帶扶的,將那禿子攙扶著落荒而逃。
胖子和瘦子也像傻了似的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阿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打起架來這麼嚇人的,阿來像是一頭精瘦的豹子,既靈巧又殘忍。他儘可能的躲避著向他襲來的拳頭,在確定自己能夠將對方傷到最重的時候狠狠的揮出一拳,每一招必要見彩。他的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芒,嘴角上掛著嗜血的笑意,彷彿這場惡戰對他來說是一場遊戲,一個極其讓他享受的過程。那些個面對著他的小流氓不知怎地,竟在心裡漸漸產生了一絲恐慌,使得打下去的力道竟也減少了幾分。
這矮子,簡直就是為了打架而生的!他一動起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