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端上冷豔的氣質:“人在江湖走,想爬得更高,哪能不留點心機是不是?我想你耿詩潼的城府未必比我淺吧?在座的哪一位又沒動過異心?只是不曾表露出來罷了,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耿詩潼懶得和她扯閒,走到江朗面前道:“快點曝光啊江導,上次您為了洗白遲櫻,把我犧牲得徹徹底底。這次真兇都浮出水面了,您應該不可能無動於衷吧?”
江朗不住地嘆氣,他不想包庇荊錦年,而且紙包不住火,想隱瞞基本不可能。
但他也知道荊錦年在歐時娛樂的地位,知道她巨大的商業價值,這些事情抖出去,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江朗說:“還是要問問遲櫻的意見。”
耿詩潼輕嗤了聲,目光中顯露出志在必得的得意:“問唄,遲櫻她又不慫。”
江朗又嘆了口氣,轉身問遲櫻:“遲櫻,你看……”
遲櫻皺了皺眉,字句鏗鏘:“要公開,而且荊錦年要發宣告,向我道歉。”
耿詩潼勾起唇角,哼了聲:“我說是吧。”
荊錦年微愣,走到遲櫻身邊,語重心長地說:“妹妹,你要考慮好了。如果我的風評受損,你能想象歐時會損失多少利益?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你也是歐時的一份子,想必其中的利害關係,你不會不清楚吧。”
卓棠氣得差點把滑鼠砸了:“荊錦年竟然用歐時威脅遲櫻,如果遲櫻考慮到陸總,放過她怎麼辦?”
這時陸靖言步走了進來,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演員們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門口,眼眸齊刷刷地亮起來,按捺不住掩嘴驚呼:“是陸總!!!”
江朗用嚴厲的眼神掃過她們:“安靜。”
女生們紛紛做了一個OK的手勢,捂著嘴繼續在心中啊啊啊。
荊錦年和遲櫻對視一眼,目光匯聚處彷彿有火苗迸濺。
陸靖言視線在遲櫻身上停留片刻,然後看向江朗。
江朗說:“荊錦年的助理在劇組中偷錄影片,上次遲櫻和祁原的事情也是她一手爆料出去的。您看這事怎麼處理?”
陸靖言冰冷的目光打向荊錦年:“遲櫻怎麼說?”
江朗轉述道:“她說要把真相公開,讓荊錦年發宣告向她道歉。”
陸靖言說:“按她說的做。”
荊錦年柳眉微皺,灼熱的目光看向陸靖言:“陸總,您再考慮考慮,我隨便一個代言可能就——”
陸靖言語調很冷:“你不要太高估自己,你對歐時來說不算什麼。”
“好吧。”荊錦年壓下心中的不悅,沒有繼續墨跡,很快答應道,“請給我一天的時間,明天我的工作室會出宣告。”
陸靖言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片場裡一片唏噓。
荊錦年無視了來自四面八方的複雜目光,迅速地補上口紅,拉了拉領口,追了出去。
遲櫻看著荊錦年妖嬈的背影,忍不住皺了皺眉。
江朗恢復狀態,嚴肅地命令:“開始——”
遲櫻聚精凝神,幾分鐘後,這幕戲直接透過。
江朗心情轉晴:“狀態恢復得這麼快?不錯!!”
他感慨完畢,突然反應過來,剛剛遲櫻是不是故意?
祁原終於下床,一聲苦笑:“下次別再NG了,是個男人都頂不住。”
“……對不住了前輩。”
遲櫻話音未落,腳步匆忙地追了出去:“江導,我上個廁所。”
……
荊錦年小跑著,輕輕喘著氣,聲音又嬌又嫵媚:“陸總,今天晚上九點,我在Forest等你噢。”
陸靖言停住腳步,轉頭對她說:“如果你自己都選擇放棄自己,歐時也不會繼續捧你。”
“這怎麼是自我放棄呢?陸總。”荊錦年對著陸靖言的背影道,“知道您剋制,但人生這麼短暫,還是要及時行樂。您也不年輕了,總是自己解決多難受啊。像您這種站在金字塔塔尖上的人,理應享受夜夜笙歌的快樂是不是。”
遲櫻聽完這些話,氣得眼眶都有點熱:“荊錦年,你要不要臉?!”
荊錦年神色不悅:“你偷聽我講話?”
遲櫻臉頰因激動而泛紅:“你聲音很小?!需要偷聽?!”
荊錦年目光落在遲櫻手裡的微型相機上,螢幕還亮著,顯然剛剛使用過。她臉色變了:“你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
“你的相機在江導那裡。”遲櫻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