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是個花花王爺,可依她看,他分明是一個魔鬼,一個瘋子,殘酷無情泯滅人性!
可笑她當初還為他憐憫過,更是瞞了他和賢妃的事情。
連自己的妻子都可以關起來羞辱,自己的嫂子都可以用來玷汙,這樣的人真該罵為畜牲!
楚瓷氣得渾身發抖,大罵:“你這樣做被皇后和景王知道了,你難逃一死!快快放了我,我可以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糊弄誰呢!我會怕嗎?”
楚嶸笑得放肆,眼底的邪佞越來越濃郁,就連那張妖孽的面容都猙獰起來,渾身都散出可怕的氣息來。
“我是不怕啊,嫂子若是覺得這事光榮,大可以放肆宣傳,看是你丟臉還是我丟臉。”
“你無恥!”
“是啊,我是無恥,可過一會兒你會哭著求我更無恥一點,哈哈哈!”
楚嶸滿口汙穢之言,楚瓷羞紅了臉,一邊緊緊往後退縮,最終後背抵在了牆上,無路可退。
她心裡怕到極致,比孤身遇到陶允良還要害怕,至少陶允良頂天立地,是條真漢子,可眼前這個妖媚的男人,完完全全沒有了人性,他的心裡只有報復和扭曲,沒有良心可言。
為了毀掉對手,楚嶸什麼都做得出來,想必趙婉在他手下沒少受苦。
楚瓷眼底瀰漫了淚水,緊繃身子。
楚嶸開始脫衣服,紅袍底下,是一件雪白的中衣,白得冷漠,像雪鋪滿全身,沒有一絲溫暖和柔軟,就這樣鬆鬆垮垮掛在他身上。
他瘦得驚人,衣襟下鎖骨深刻,面板蒼白,顯得面容愈加妖嬈。
他俯下身子,一手抬起她下巴,對上她淚溼漣漣的眼睛,邪邪勾唇,“趙婉一直想著她的二表哥,你是他的妻子,想必知道他是怎麼對待女人的,啊……到時候你就可以和趙婉說說到底是本王厲害還是她的二表哥厲害……”
楚嶸的氣息全都撲在她臉上,她面色蒼白,像是嚇傻了。
楚嶸的臉覆下去的時候,楚瓷突然眼裡亮起一道光,想也沒想就抬起手揮了過去。
“啪”--
響亮的掌摑聲響起在昏暗的殿內。
楚嶸半天沒反應過來,也沒料到她會突然出手,愣了半晌。
楚瓷就是在這個時候猛烈掙扎起來,用盡力氣推開楚嶸,楚嶸沒注意,被她推開,她趁機逃下軟榻,誰知跑得太急,左腳拌右腳,狠狠摔在地上,痛得她眼底再次泛起淚水。
就是這個晃神間,楚嶸回過神來,怒極,跳下軟榻,一把抬起她的身子,伸手掐住她脖子,眼神陰獰,像要殺人。
楚瓷掙扎,緊緊皺起眉頭,指甲在他的手掌上劃過一道道細小的紅痕。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直感覺楚嶸這個瘋子要掐死她了,神色異常痛苦。
“小賤人!”楚嶸罵,面色瘋狂。
“開門!快開門!”外頭突然響起一陣拍門聲,隨即有人不住吵鬧。
楚瓷的臉色越來越白。
楚嶸狠狠咬牙,面色猙獰,活像一頭困獸,想要殺死手中的獵物。
“開門!楚嶸,快給我開門!再不開門我要闖進來了!”門外的吵鬧聲繼續響起,“大膽的奴才,什麼東西,竟然敢攔我?瞎了你的狗眼了?楚嶸,我再說一次,開門!”
門外的喧鬧聲吵得楚嶸心煩,愈加暴怒,這時候有人狠狠撞開了大堂的門,有人闖了進來。
“跟著我幹嘛?誰讓你們進來了?都出去!”來人大吼,“玲瓏,把他們轟出去!客人上門,做奴才的竟然敢攔著,我且不與你們計較,打狗還要看主人,哼!你們主子呢?叫他們出來!”
又是一陣鬨鬧,大門隨即被關上了。
楚嶸這才稍微回了神,一看身下,楚瓷面色慘白,已然被他掐得快要昏死過去了。
他一怔,鬆了鬆手,楚瓷頭一歪,重重撥出一口氣來,半天沒緩過來。
偏殿前,一條大紅色的人影走了過來,停在他們跟前。
“呦,這是怎麼回事?聽三弟妹的丫頭們說主子不見了,可怎麼在這裡呢?四弟,你這衣衫不整的,成何體統!”
來人正是童明鈺,她雙手抱胸,一臉冷然地盯著楚嶸。
楚嶸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料到她會突然出現,皺眉道:“誰叫你來的?”
“還有誰,還不是你那個正妃,偏偏邀我賞勞什子菊花,以為我沒見過菊花似的,我好不容易賞個臉,你們這些做東家的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哼,那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