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當斬草除根以絕後患,這人的報復心是無法估量的,你千萬要小心。”
“阿瓷明白。”楚瓷拭去眼淚,“往後父王走了,阿瓷一定以景王為重,好好保重自己。父王在外頭也要好生顧著自己的身體,不要過多操勞叫女兒費心。”
南陽王垂淚嘆息。
第二日,南陽王在金鑾殿上喝下明帝所贈金酒,在文武百官的相送下率領大軍離京。
那一日,陽光明媚,柳絮飄香,春陽暖和得叫人打起了盹兒。
楚瓷待在景王府內,看著窗外繁碩花景失了神,心裡卻清晰意識到,自此往後這京城裡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要獨自以命婦的身份獨當一面,應付各種府內府外的大小事務。
這一日,府上就來了定王妃。
順娘說:“定王妃是吏部尚書童大人的長女,嫁給定王已有一年,性子偏乖張,那嘴巴也真真是厲害,伶牙俐齒的,往後她若是說了什麼不上耳的話王妃儘管別理就是了。”
楚瓷點一下頭,命人請定王妃童明鈺去花廳坐著,自己收拾了一下,才帶著順娘雲環過去。
一進花廳,她還沒見著定王妃的人就先聽聞一個尖利的女聲在斥人:“這是什麼茶?你看看這個茶葉,小而緊縮,色混不清,這下人喝的茶怎麼也敢端到我面前?!”
楚瓷邁進花廳,見著一個體態豐腴著大紅色繡牡丹軟煙羅長裙頭戴金瓔珞的少婦,少婦生得也美豔,柳眉鳳眼,薄唇嫣紅,滿臉傲氣,尤是眼神輕挑,倨傲之意顯露無疑。
她見著楚瓷也不起身,兀自呵斥丫鬟:“杵著幹什麼,還不把茶倒了,放著是讓我吃呢!”
小丫頭被她這麼一罵早已淚意漣漣,端著茶水慌忙退下了。
順娘吩咐雲環再去斟一壺好茶來。
“定王妃安好。”她又先給童明鈺做了禮。
童明鈺哼了一聲才拿眼上下打量了楚瓷幾眼,“呦,三弟妹倒讓我好等,我好不容易替我家那位給三弟和弟妹你送點薄禮過來。”
“二嫂客氣了。”楚瓷面目溫和,歸了座,“二嫂貴客登門,府裡丫頭們竟沒有好好伺候著,實在是楚瓷不對。”
楚瓷初入門,姿態自然放得低一些,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