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命人支走了雲環,讓王嬤嬤喂楚瓷喝粥。
半碗粥下去,楚瓷送了命。
柳姨娘得意的不得了,在她屋內連連大笑。隨後為了掩人耳目,柳姨娘和楚念安離開,王嬤嬤將楚瓷屍身移到床上,對外稱縣主身子不適。
半天過去,掌燈時分,在這個寒冷的季節,竟飄起了雪。
王嬤嬤再探一探楚瓷冰涼的氣息,看看時間差不多,這才哭起來。
但王嬤嬤怎麼也想不到明明已經死去的人,怎麼又活了過來,可把她嚇了一跳。
楚瓷自己也不清楚,靈魂飄在空中,眼見令她心痛的殘忍真相,一個眩暈,魂魄竟又重新附入了本體上,不消片刻,有了意識,醒了過來。
無故被毒死,又一朝重生,拆穿姨娘和庶妹的真面目,楚瓷眼底泛起寒光,她定要叫她們付出相應代價!她也必須要嫁入景王府,成為庶妹此生望而不得的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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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新文啦~
縣主是古代一個稱呼,地位在郡主之下。在古代,尤其是明清時候,親王女兒封郡主,郡王女兒封縣主。女主就是郡王的女兒,身份不低啦~喜歡的收一個~
☆、第二章 幹掉王嬤嬤
楚瓷長得像她生母,靈秀異常,遠山眉,圓亮杏眼,眸色很深,幽黑的同時又像湖水般清澈,笑起來左頰有一個小小的梨渦,猶自天真。
因而南陽王愈加喜愛她,而據說她那個被封為泰寧公主的姐姐,長得跟父王很像。
姐姐遠嫁他國的時候,楚瓷還小。
她記得,一身鮮紅嫁衣無盡美豔的姐姐蹲下身抱住她小小的身子,對她說:“阿瓷,姐姐這一走便再也回不來了,阿瓷要代替姐姐好好照顧父王母妃,盡到嫡女的孝心和責任。也但願,阿瓷不要再嫁做帝王家,遠離皇親國戚,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
姐姐的眼淚掉下來,落在她肩上,她覺得心裡很難受。
很多年後的今天,她終於能明白姐姐那滴清淚的含義所在。
姐姐那句話裡,更多的是嘆息,因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作為王侯之女,必須要承受自己身份所相對應的代價,更多時候,家族有多榮耀,作為嫡子嫡孫,又或者庶子庶孫,所失去的也越多。
她的姐姐,大晉朝第一個被封為公主的外姓縣主,可想而知無盡榮耀無盡尊貴,但她失去的東西也遠遠超過了常人--背井離鄉從此不歸故土不見至親,孑然一身自由不再。
今時今日,楚瓷也明白了這種身不由己的無奈和無能為力的蒼涼。
她和素未蒙面的景王的婚事又何嘗不是一種利益聯姻?說到底,無力反抗,而她的姨娘和庶妹卻為了能享受這種犧牲自由換來的“榮華富貴”想要取她性命。
深宅大院便有這種勾心鬥角,親王內苑又該多麼深沉暗晦?
楚瓷站在廊下,看著院子裡的碎雪,眼底茫然。
雲環將一件紫貂大氅披上她肩頭,心疼道:“這麼冷的天縣主不在屋子裡好生養著怎麼跑這兒來了?這不,病剛好,可千萬別再染了風寒了,要是來年開春落下什麼病根可如何是好?以後到了景王府裡,可千萬別叫那裡的人看了我們縣主的笑話。縣主要養的白白胖胖的嫁入景王府……”
雲環說著說著眼裡便浸了淚意,自打那天發燒病好後,縣主便一直這幅模樣,失落落的,眼底藏著憂鬱,見到最喜歡的柳姨娘和念安小姐也沒有笑容,木木的。時日一長,柳姨娘和念安小姐怕擾了她的心情便過來的少了,只是差人隔三差五送些東西過來。
前兩天,柳姨娘給楚瓷送了一對鏤空雕花金釵,金釵做工精細,上頭還嵌了一顆指甲蓋大的南海白珍珠。
楚瓷看了一眼便扔進了檀木首飾匣裡,恰好王嬤嬤給她送了午膳進來。
楚瓷伸手又將金釵拿了出來,一對都放在梳妝檯上,起身道:“王嬤嬤,你幫我看著點這對釵子,我先吃飯。”
王嬤嬤應一聲便站在梳妝檯邊仔細看著,由雲環伺候楚瓷用膳。
楚瓷吃了兩口飯,朝著那對金釵看了一眼,喃喃道:“姨娘送的這對金釵我可喜歡了,下午戴著去給姨娘和念安妹妹瞧瞧……”
雲環聞言掩嘴笑道:“主子什麼時候喜歡起首飾來了?”
“偏愛那對,著實好看。”
“是啊,聽說是從大齊國進貢的珠寶。”
“姐姐在大齊國。”楚瓷突地心裡難過,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