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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陳大夫去而復返,手裡拿著那隻藥碗和一包白色粉末。

楚瓷讓惠兒喚柳姨娘出來。

柳姨娘面色蒼白,站在一側。

陳大夫拿起藥碗細細說來:“縣主,念安小姐所中之毒是夾竹桃。”

眾人點頭,說辭和賈大夫一樣,看來卻是夾竹桃無疑。

陳大夫繼續道:“夾竹桃毒性厲害,若是乾燥粉末只需二錢便可要人性命,這碗中所放只有一錢不到,又溶進了湯藥之中,所以藥效減輕了不少,但若不及時醫治還是會喪命。先前縣主說這藥聞起來和嚐起來並無異樣,那是因為粉末量少又無色無味,因而不令人察覺。”

陳大夫將沾著藥汁的青瓷碗呈給楚瓷,“縣主再看,這下藥之人也是厲害,為了達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效果竟將藥沾染在了碗壁上,只要有心人將夾竹桃粉末藏進指甲中,一旦觸碰這藥碗,便可抖落藥粉進去,因而裡面的劑量就更少了。”

話落,雲環和順娘對視了一眼。

楚瓷道:“順娘將藥端進來的時候是沒事的,中間只有我和柳姨娘碰過這碗藥。”

柳姨娘心裡一驚,眉頭皺得緊緊的。

楚瓷再問:“若是那人指甲裡藏過藥粉,該是查的出來的吧?”

“是。”

“既然如此,為證明我的清白,陳大夫,去給柳姨娘驗一驗。”

柳姨娘聞言霍的抬頭,腳步下意識往後退去。

楚瓷輕輕一笑:“若是查到這下毒之人,我定當嚴懲不貸!”

柳姨娘搖頭,心裡隱約不安起來,“不是賤妾!我怎麼會害自己的女兒呢?!”

“巧兒惠兒!”順娘命她們按住柳姨娘。

兩丫頭上前正欲動手,柳姨娘卻狠厲推開了她們。

順娘見狀親自上前,二話不說一巴掌揮上了柳姨娘的面容,冷冷道:“大膽逆婦,竟敢違抗縣主的命令!”

柳姨娘被打了一巴掌,頓時愣了,巧兒惠兒這才又一左一右按住了她,讓她跪在楚瓷面前。

雲環過去抓起她的雙手放在陳大夫面前,陳大夫捏住她的手指細細檢視了一番,果不其然,她長長的指甲裡含有一堆白色粉末,陳大夫用竹籤將指甲上的粉末掃在一張白紙上,竟收集了一小撮。

陳大夫駭然,將證物呈給楚瓷看,“縣主,確是夾竹桃無疑。”

楚瓷掃了一眼便命他下去了。

丫頭們放開了柳姨娘,柳姨娘渾身癱軟在地。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楚瓷眯起眼睛,“下藥毒害自己的親生女兒還欲陷害我,姨娘,我真料不到你如此心機深沉,真是可怕!”

“如此賤妾,本應重罰!”順娘道。

柳姨娘聽聞自己罪證,突地抬起眼來冷冷一笑,眸光泛寒,“賤妾再有心計哪裡比得上縣主!縣主果然不同往昔,竟是心狠手辣,我也是小瞧你了!”

她從地上站起來,拍打了一下身上襦裙的褶皺處,抬高了下巴一副高傲模樣,兀自清冷,“對,我就想陷害你,想把你拉下來讓念安榮居高位,楚瓷,我做夢都想踐踏著你的屍身仰天長嘯!憑什麼你生來擁有一切而我的女兒卻要做個見不得人的賤婢?憑什麼往後你嫁給景王做王妃而我的女兒卻要給人做小妾?楚瓷,我恨不得你死,更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扒你骨!早知今日,我當初就該把你推進湖中活活淹死才好,才不至於留了你釀成如今的禍害!”

這一刻,柳姨娘顧不得什麼身份尊卑忘乎所以朝楚瓷大吼,眼底瘋狂,血絲暴漲,如同困獸想要吃人洩恨。她最後所說的是指五年前楚瓷大病一場丟卻了一些記憶,想來那時候她們便有了害她的心思。

“柳姨娘瘋了!”雲環驚呼。

順娘緊皺眉頭,連連喚人去請風雲過來,自己和雲環護在楚瓷跟前以防柳姨娘情緒失控撲上來傷人。

楚瓷自始至終一直神色平靜,看著柳姨娘從沉著到爆發,終是暴露了本性在所有人面前撕破了臉皮。

她扯了扯身上的斗篷,站起身來往外面去了。

毒害女兒陷害縣主,這可是一等大罪。

柳姨娘輸了。

楚瓷給了柳姨娘一個“謀權害命”的罪名剝除柳氏母女在南陽王府的名籍並趕出了王府,因為此事重大,楚瓷書信一封命人送往遠在幽州的南陽王,算是先斬後奏了。

屋外,天空放了晴,暖陽燻得人懶洋洋的。

楚瓷站在廊下,身後是恭恭敬敬的陳大夫。

陳大夫垂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