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二郎倒是坦然不懼:“這就是你們大唐的待客之道嗎?朝堂之上竟在此咆哮?你們大唐自稱禮儀之邦,如今禮儀何在?”
“哼,我等禮儀只對友人,不對骯灒小人!”
李孝恭不愧是武將出身,絲毫不講禮儀!但對房遺愛的口味,對待猖狂之人就不要講什麼禮儀!看著龍椅上面色沒有變化的李世民,恐怕李孝恭的表現也頗對這位戎馬一生的帝王的口味!李世民的不表態就代表了一切態度!
小野二郎身為一國之使,自然也不是無智之人,觀看這朝堂上百官的態度,自然也知道幾人處於不利地位,眼珠一轉,頓時計上心來,“堂堂****上國難道既是這樣對待進貢之國嗎?這要是傳出去讓萬國如何看待?”
李孝恭想要說些什麼,只是若再說話倒是真的像藉助大唐主場之勢欺負倭人一樣,一時間竟然有些猶豫!
房遺愛心中暗暗嘆道,這倭人果真是狡猾,一個大義的名分完美地保護了自己!這個重視名譽的時代,名聲和信義是一個人一個國家最高的追求,往往就是這些束縛住人的手腳!
小野二郎見沒有人應答,不由地笑了起來,雖然沒有任何聲音,但卻更顯囂張!許多品階略低的官員都是氣的咬牙切齒,但是怯於官位,禮儀,只能暗自著急。那些大官們一旦出言影響太大,氣氛一時間竟有些尷尬!
“陛下,這些不要臉的倭人說謊!”
殿中眾人立馬精神一震,紛紛抬起頭來看向殿中間,到底是哪一位同僚,竟敢仗義執言!眾人看去,各自的嘴角明顯地閃現出一抹笑意!
就連許久未動神色的李世民也忍不住微微一笑,語氣中更是帶著絲絲歡快,只是刻意壓制地有些嚴肅:“哦?此話何講?”
一旁的小野一郎急忙抗議:“陛下,這是對我們倭國赤裸裸的侮辱!”
“侮辱不侮辱先放到一邊,先聽完這位愛卿說完,若是他說的不對,朕自然會還你們公道!”
這人正是房遺愛,房遺愛走上前去圍著小野二郎轉了幾圈。嘖嘖不已。
“這位大人,你這是何意?”
房遺愛皮笑肉不笑:“二郎大人,你怎麼能說你們是進貢之國呢?本官身為鴻臚寺卿可是沒有見過你們有一點上供之物啊?”
堂內眾臣鬨笑,小野二郎臉色通紅:“我們只是,只是,這次沒有帶而已!”
房遺愛聞言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狂笑不已:“本官活那麼大第一次聽說去他國上貢什麼東西都不帶的!”房遺愛忽然緊盯著小野二郎那分外華麗的衣服。聲音中帶著迷惑:“早就聽說你們倭人很窮了,莫非二郎大人把你們國王上貢的財貨賣了,給自己添置了一身行頭?”
眾臣聞言紛紛起鬨,二郎大人,想穿我們大唐的衣服,給本官說一聲,本官送你個十套八套的,房遺愛忍不住蛋疼,這一定是程咬金那個滾刀肉說的!
房遺愛再次提高音量:“二郎大人,你很聰明啊!你知道我們大唐身為****上邦,根本就不在乎你們那些財貨,所以就算你偷偷花掉也沒有關係!不得不說你算對了!你很聰明啊!”
龍椅上的李世民聲音中恰到好處地帶著一絲迷惑:“二郎大人,房愛卿說的是真的嗎?”
小野二郎不敢不回李世民的話:“大唐陛下勿怪,外臣此次前來走的太過匆忙,所以才未帶上貢之物!”
“那你們再回去一趟,把東西帶來吧!”
“放肆,倭國豈是在乎財貨之人!”
“陛下說的是,是臣孟浪了!”
小野二郎看著房遺愛和李世民一唱一和,彎著腰的臉上表情甚是複雜!旁邊一直未曾開口的副使卻開口道:“這就是貴國的禮儀之邦嗎?一黃口小兒竟在此隨意嘲弄外國使臣?”
房遺愛真是氣笑了:“我有你們不講禮儀嗎?蕞爾小國竟敢與大唐想提並論?”
“哼,我們倭國乃是最強大的國家!”
房遺愛不屑一笑,竟欲轉身走向朝列。山背見狀:“你這是什麼意思?竟敢如此無視我們倭國?”
房遺愛轉過身來:“本來我是不準備說的,但既然你叫住我了,我就不得不說些什麼。你們倭國佔據的地方不足我們大唐一道之地,我真不知道你們那裡來的勇氣和大唐相提並論?你們倭國的人口甚至沒有我大唐治下幾百州中一州之地的百姓多,我真不知道你們那裡來的勇氣和我們大唐相提並論?
你們身上所穿的華服在我們大唐只是最普通的絲織品!你們所創造的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