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日吉走向佚珩,還沒有完全把話說出口,就被抱住了。
“你這麼喜歡抱別人麼……”頗為無奈地說道。
“嗯。因為這樣左邊的心裡就不會空空的。而且這樣很暖和。”佚珩輕輕地說。
“你冷?”
“嗯。”
兩個人的世界與旁邊嘈雜歡快的團體徹底隔離開來。僵持了一會。
“若是個很溫柔的人。”
“或許……”
“你之前很討厭我。”陳述句。
“你感覺比較黑暗。”
“你是第一個用‘黑暗’來形容我的人。”佚珩從日吉懷裡昂起頭,木木地盯著日吉。
“你是孤寂的人。”日吉說。
“你也是孤寂的人。”佚珩說。
“現在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應該不算孤寂了。”日吉微微展顏。
“不,我們是孤寂的群體。”佚珩莞爾。
“彼此孤寂的靈魂伴侶?”
“我喜歡。”
相視而笑。
她多了一個能夠充當陽光的人。他有暗金棕的頭髮,很柔順,平常也許是有些彆扭的人,可是他們只是在以不同的方式掩蓋自己,而且互相面對時,都是坦誠的樣子。他不大會哄人開心,但是會默默陪佚珩。佚珩也只要一個“靈魂伴侶”,就夠了。
“哇……”
“好帥……”
“今天我們店走了什麼桃花運……”
跡部挑挑眉:很少有人在冰帝的網球部正選大駕光臨過後還對別人犯花痴的,應該還有點水準。
淡金的軟發。
碧玉般的眸子。
牢牢鎖定——緋櫻佚珩。
今天碰到這樣的人實在太多了。佚珩也在每每碰到一次這樣的人時,都酸了鼻子,潤了眼睛。
可是這次,再也忍不住了。
“哇……拓麻……”
“佚珩……真的是你!”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抱住佚珩,想要揉入骨血一般的力度。
這個與幸村不相上下的、甚至比幸村還強的男人,如神邸一般,配得上他的人,也許這世界上只有緋櫻佚珩。
“拓麻……拓麻……”
佚珩一邊哭得梨花帶雨,一邊無休止地念著一條的名字,一條只有溫柔地安慰她,幫她擦掉臉上的淚水。
“呦,竟然那麼快就見面了。”夏爾望著懷抱佚珩的一條,賭氣一般拉緊了伊麗莎白。
“夏爾,好久不見。我們家佚珩這段時間多謝照顧了。”一條爾雅地微微彎了彎身子,舉手投足之間彰顯出貴族的氣質與氣場。
“呵,不必。佚珩小姐是自家人,從來沒有這一說辭。”塞巴斯蒂安鞠躬還禮,臉上掛著一成不變的微笑。
“噗哩——這位不打算介紹一下嗎?”仁王痞氣十足地打算在柳生身上,一隻手指繞著那條小辮子,順便對年輕的服務員妹妹放電。忍足也絕對不甘落後地亂放桃花。
“失禮了。我是一條拓麻,佚珩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也許她是我將來的女朋友,但是現在我還沒把她追到手。”無論什麼話,從一條嘴裡說出來都會變得很動聽,柔和的語氣,像是在講述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般。如果這些話被忍足或是仁王講出來,絕對負分。
“拓麻,有些事我待會問你。”佚珩壓低了聲音,卻注意到格外敏感的幾人投來感興趣的目光。
“伊麗莎白,你要住在夏爾家裡嗎?”幸村微笑著問。那個深深的微笑。
“當然。”夏爾順其自然地說,彷彿完全沒有在意到佚珩。伊麗莎白一臉單純幸福地抱著夏爾。
“佚珩,我可以去你家嗎?”一條把下巴抵在佚珩肩上。
“一起去看看本家。”佚珩舔著冰激凌說道,緋紅的眸子撲閃撲閃,看不清楚具體顏色。
“佚珩小姐,你不和我們一起了嗎?”塞巴斯蒂安鞠躬詢問。
“我何必去妨礙人家的好事。對吧,拓麻?”佚珩把舔過的巧克力冰激凌遞到一條面前,一條也順勢舔了一口,說:
“嗯。我們,也好發展一下。”
巧克力原本的晶瑩,只剩下一點渾濁,到底,是什麼變了?
陽光下,什麼都有。
溫度裡,又有什麼?
“佚珩小姐,我還是跟著你們好了。”塞巴斯蒂安語出驚人地說。夏爾緊抿著唇線。
“阿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