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一想到自己又被戲弄,我死命地要掙扎他的懷抱。
“有本事就給我好好活下去!”段焰死死捆住我的腰,任憑我對他拳打腳踢。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這時,一部紅色法拉利倏地滑在我們身前。車子走下一男一女,沈全與maple。
maple看見我一身清涼,她的俏臉居然一紅,沈全也連忙躲開視線。
“給這個自虐的女人一條毯子!”段焰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冰冷麵孔,將我往車子一扔,他自己也擠了進來,朝maple吩咐。
maple與沈全迅速上車,maple在前座迅速扔來一張毯子,之後還對沈全一個眼神示意。
霎時,一塊黑色玻璃從前坐與後座間升騰,將其隔了開來。
“段焰,你又想幹什麼?”
段焰抱胸眼一閉,倚在後座椅背,慵懶的聲音傳來:“回家!別吵,我想睡覺!”
我一手扯來毯子,將自己裹得結結實實,現在才體會到衣內真空的感覺真不舒服,同時也被他一句“回家”震憾了心靈。
車內開著暖氣,很暖和,沒有多久,就聽到段焰均勻的呼吸……
這麼快就睡著了?
我驚駭萬分,緩緩轉頭,下一秒,就被他的側臉線條勾起魂魄……
真是妖孽,長這麼英俊不是女性的禍害嗎?
在凌天別墅,他說自己戴了面具三年,為什麼面板還會這麼健康?
我瞪大了眼睛,想數清他的毛孔,將眼睛瞪大到極限。
他的臉孔只是略微比脖頸白了一些,其他簡直是巧奪天工。
我想試圖在他臉上找到一點瑕疵,卻被他突然張眼,嚇了我一個飛跳。
“不生氣了?”他問
我一下子屏息,只因這刻,我發現,自己的上身傾向他,動作曖昧之極。但事後,回味他的這句話,我眉頭一皺,猛地退離他的身體,怒叱:“生氣!何止生氣!”
先說明,即使他道歉我也不會輕易原諒他。
說完,我頭一扭,自以為是地認為他還會向我道歉。但才幾秒,我等不到他的聲音,相反又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身子還鬆懈下來,龐大的身子挨著我,力量壓在我身子。
殺千刀的男人!連道歉都不願?
他睡得相當沉,像是幾年沒有睡過一樣,怎麼推、怎麼搖動他還是像座山一樣,動也不動。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睡覺,姿態真的很好,也不會打呼嚕。
一個畫面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有一夜,我與他同床共枕,而我卻把他當成了抱抱熊。一直抱到天亮,在他的戲謔下才清醒過來。
一鼓熱浪拂向面門,我一顆芳心大亂。
為什麼我現在沒有剛出凌天別墅時那般恨他?他不是活該千刀萬剮嗎?女人的心都這麼軟嗎?
為什麼一聽完他可憐的身世、可憐的童年、可憐的命運,我內心好不容易建築的冰冷防築卻在一點點瓦解?
車窗外,景緻在飛逝。
窄小的空間,我被迫與段焰一同呼吸同一處空氣。
這一刻,我很茫然,也很困憂。
~~~~~~
段焰所說的回家,竟是他自己的別墅。
第二次踏入他的別墅,異樣的感覺在體內流竄,他似乎不打算讓我回龍雲堡住了?
法拉利恩佐到了別墅,他才醒了,淡淡睨我一眼,說:“下車,以後你就住這裡。”
“什麼?”
我瞪著他,不知道應不應該慶幸自己升級了?
“龍雲堡那棟房子讓你爸媽搬進去住!”跳下車,他又拋下一句:“現在去洗澡,明天我陪你去見你父母。”
我如是五雷轟頂,以為自己還沒睡就開始做夢了。
他要去我家做什麼?莫名其妙。
來不及問,他又探個頭進來,瞪著我身上的西服,惡狠狠地說“愣著做什麼?趕快去洗澡,把你身上可恨的衣服也扔了!我厭惡我的衣服沾上一絲凌家人的氣息!”
“神經!”這個男人得了很嚴重的紅眼病,只要沾天凌天,瞪著連眼睛都會長刺。
我一直沒有抗拒的理由,誰叫他財大氣粗,捏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和他鬥不是明智之舉。我不能不顧家人,去挑戰他的權威,人在惡勢力前,勇敢是好,但也要懂得什麼叫低頭。
偶爾……甩甩脾氣就罷了……
脾氣甩完了,我又像洩了氣的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