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凌天居然發狂咬我!手臂傳來撕心裂肺的疼,我不能怨他,同時又無比擔憂。他真這樣下去,不知還會變成什麼瘋癲狀況。
未等我訓斥,凌天自行說了:“對不起……我實在……實在難受……”一邊說,他一邊縮,縮到無處可躲,他又咬牙切齒道:“你別再過來了,要不就敲暈我,要不就離我遠一點!”
他的口語雖是命令,可聽去幾乎是哀求。
我揉著受傷的部位,退得遠遠的,他咬得真用力,雖然看不見傷口,卻依然能感覺到傷口正在淌血中,深深的五指印伸手可觸。
我逼不得已,坐在地上,手指輕輕滑過腕錶,我又按了一下求救按鑽,也不知道在這密不透風的地方,段焰能不能接受到訊號,總之我只能抱著嘗試的心理。
“凌天,你先忍著,我來想辦法!”
說完,我起身,用最大的勁,拍打車箱鐵皮,“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
聲音,一直在迴盪,我不停的喊,喊了後又停下附耳去聽外面,卻什麼聲音也聽不見。一直持續了應該有半小時之久,都沒有人來,才宣佈放棄。我想,如果真有人反應,早就開鎖了。
“你別敲了,還是靜下心好好休息吧,否則你發作,就難受了。”凌天突然說了一句,讓我放棄了舉動。
我又坐了下來,不服氣說:“難道我們就要坐以待斃嗎?”
凌天沒有回應,發作中,他能冷靜和我交談就算很不錯了。
接下來,是一片沉默,我和他相距很遠,一人一頭,一個縮成一團,一個抱膝淺眠。
我好像睡著了,迷迷糊糊突然感覺自己也漸漸發冷,彷彿進入了冰窖,寒冷沁入骨髄,很是難受。意識也開始模糊,我努力地,用力地睜開眼皮,強迫自己醒過來。
冷!好冷!
我感覺自己的血液流到哪裡都是冷的,沒有一點熱度,我開始縮成一團,甚至潛意識裡,去摸索,找棉被,找東西遮掩。凌天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聲響了,他是不是撐過去了,睡熟了?
“凌……凌天……”我想叫他把我的衣服還來,可是我也感覺好難受,牙齒髮酸,想咬東西,說不出聲。看來,我也是癮發作了,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就是潛意識裡往角落裡縮。
身子冷得直髮抖,像進入了冰水中,如是要死掉了一般。
我迷迷糊糊,好像聽到了聲音,又好像看見了一道刺眼的光明,射入進來。
“哐鐺!”一聲,車箱們真的好像開啟了,甚至走入了兩個人影。
蒙朧間,像是一男一女,沒有錯了,是莊青夏與莊雲海。
我舉起手,狠狠地咬自己一口,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很痛,不是幻覺,是真的,他們開啟了車箱了。我的視線漸漸朧聚,看清莊雲海與莊青夏,我按了一下腕錶,開始錄音。
我怒不可遏,有氣無力地大罵:“你們兩個畜生!連自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