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飆車,墜崖落海失蹤了,二媽也一夜之間消失了……哥哥從此受內心的煎熬,他沒娶女孩,女孩傷心出國,孰料,飛機失事了……”
故事,終於說完了,我聽到沙漏沙沙的聲音,還有我與凌志鋒的沉重的呼吸。
臉孔傳來一陣溫熱,我才知自己流了淚。
從來,我就不是同情心氾濫的人,但是,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
我深深同情故事中的男孩,因為,這個男孩的模樣已經在我腦海中漸漸成形,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我不願想象,一個在妒忌中長成的男人,他是怎麼活過來了?當他開啟心門去接受這個殘忍的社會時,又被人無情捅一刀,他又是怎麼挺過來的?
鼻子一酸,我說著違心話,困難吐字:“這個故事很感人,不過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凌志鋒不答,反問:“如果你是那個女孩,你還會忍心再傷害故事裡的哥哥一次嗎?再讓故事中的父親失去一個兒子嗎?”
我皺眉,心口咒罵著故事中的人物。
故事中的哥哥活該一輩子在自責中度過!他違背了常理,偷覷自己的弟妹就是亂輪,即使愛,他就應該來一場公平競爭,在弟弟與弟妹結婚前挑明,而不是等做了對不起的事再來自責!故事中的父親更應該天打雷劈,做為人父,不僅沒有給男孩父愛,還逼得他用一層妒忌的保護色來藉此吸引父親的注意。他真的很可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生的伴侶,就要招此鉅變,若換是我,也會想到飆車放縱。
我沉默了好一陣,說著自己都感覺噁心的話:“我不會去傷害哥哥,相反,即使再選擇一次,我也會選擇自己深愛的男人,因為我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愛的女人,不是什麼無慾無求大公無私的聖女。”
凌志鋒凝眉,怔怔地看著我。
目光,在空中對峙。
許久,才聽凌志鋒長嘆一口氣說:“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只要你與小天幸福便好。”
我站起了身,困難地移動腳步,離開了這個讓我萬分難受的地方。
將出門時,凌志鋒又說了一句:“這個故事,希望不要告訴任何人。”
點了點頭,我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難受的表情一斂,我又換成羞赧的臉孔。
見我下樓,凌天迎了下來,神色複雜問:“我爸和你說了什麼?”
我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僅是問我對你是不是真心。”
凌天身子明顯一震,眯起眼:“沒有和你說其他?”
我故作狐疑姿態:“你希望他和我說什麼?”
凌天一怔,最後搖了搖頭:“沒有,我以為他會勸你與我斷絕關係。”
我冷笑,卻沒有回答他的疑問,故意看了一眼時鐘,說:“我該回去了,很晚了!”
“我送你回去?”凌天提議,不料凌母喊了一句:“小天!媽的一條項鍊不見了,你幫我找找!”
“聽見了嗎?你媽讓你找項鍊,你最好找出來,不然責任可就推到我身上了!”這種小把戲,我玩得多了。越過凌天,穿回自己的高跟鞋,昂首走了出去。
走出凌公館時,狼犬吉米站了起來,來一個送別,慵懶地搖著尾巴依依不捨地歡送。
我苦笑,孤單一人走在路上。
冬天的寒風,噬骨般的冷,我穿得不多,單薄的衣物完全擋不住寒風對身體的催殘,我出於本能地打了個冷顫,把圍巾將自己的脖子裹個結實。
我茫然地走!毫無目的。這一刻,突覺一陣孤寂,無依無靠,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裡?
以前,我的性格從來不會像這般多愁善感,這一切,都因為satan,是他改變了我的性格。
仰面,望著鐮刀般的月亮,長長嘆了一口氣,掏出手機,按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通了,傳來毫無感情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
“maple,我想喝酒……”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她會是最好的傾訴物件。
等待許久,她真的同意了:“想拼酒便回別墅!我隨時恭候。”
說完,咔嚓一聲掛了電話。
瞪著手機,我淒涼地笑。
圍巾拉攏了一下,我攔下一部計程車鑽入車裡。
——
“maple,你知道satan是誰嗎?”
連喝了幾杯,我問著吧檯內慢條斯理調酒中的女人。maple不曾抬頭,依然故我,進行著一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