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第二杆終於順利揮出時,卻糟糕了,一球打在一個人的頭上。
“啊!”我傻呆呆瞪著那捂著頭顱的男人側影,那男人有點眼熟。
“shit!哪個蠢人,到底會不會打球啊!”對方一聲咆哮,天雷滾滾。他順著球的方向看來,正好看見我手中握著球杆,他遙遠地指著我:“喂!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打的球?”
我球杆一扔,捂著嘴,見男人怒氣騰騰朝我衝來,腦子突然變得不靈光了,不安地看向maple,maple站了起來,臉色驟然冰冷,迎了上去。
當男人走近,我與他同時瞪大了眼睛。
“司徒燁磊?”
“冷萱……”
這個世界會不會太小了?居然這麼巧,我打出去的球好死不死,正正中中打在司徒燁磊的頭上,這算什麼?機緣巧合?
最好別告訴我是緣份!我從來不信那種東西。
“冷萱,你怎麼會在這裡?”司徒燁磊叫了出來,那眼裡寫得滿滿的不可置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我眉一揚,心底咒罵一句。
難道他以為,只有他才有資格出現在這裡?
maple老大不開心了,見司徒燁磊與我熱絡地打著招呼,她非常不滿。maple調查過我,自然是知道司徒燁磊的。
她靜靜立在一旁,不動聲色。
“他們是誰?你朋友嗎?”司徒燁磊見我身旁有兩個非池中物的人物,他不禁多看幾眼。
“沒錯,我的朋友!”我並沒有向他做介紹。
“你好!”司徒燁磊卻朝沈全走去,滿是熱情地向沈全伸出手。沈全並不說話,只是伸出手與他握了一下,然後冷冷站在一旁。
司徒燁磊有些尷尬又走向maple,maple在這時卻站了起來,彎身一提工具,冷冰冰道:“這裡的空氣受了汙染,我們去射箭!”
說完,無比瀟灑,拒絕了司徒燁磊的接觸,大步離去。
司徒燁磊拿熱臉貼在別人熱屁股上,不止一次了,其中一次,便是我拒絕了他的邀舞。
想起那時他的窘境,我不禁想笑。
但見他越來越黑的臉色,我清咳二聲:“不好意思,我要陪我朋友!”然後,轉身。
才走沒幾步,司徒燁磊在後面大喊:“冷萱……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身形一頓,已經預感他要說些什麼了,我搖頭:“對不起!我沒空,有什麼事下週回到公司再說,ok?”
司徒燁磊三步並作兩腳追了上來,拿出手機,霸道說“你的手機,給我。”
我退了一步,迷惑地問:“做什麼?”
“互換號碼。”司徒燁磊自以為是道。
“不好意思!我沒帶手機。”我想起手機在maple的包裡,不禁慶幸。
“沒帶?”司徒燁磊一揚眉,在核實的我話中的真實性。
“對,沒帶,你還有什麼吩咐嗎?沒有恕我離開。”
“沒有了。”司徒燁磊眸光閃動,過於灼熱的視線燙燒著我的臉頰,害我心口一顫迅速轉身離去。
我走得特別匆忙,腳下生風,逃難似的。
因為心裡面正想著方才司徒燁磊的眸光,以至於,我一閃神,撞上了一人。
她是張倩——司徒燁磊的媽。
看她身上的裝扮和提包,可以想象她是找司徒燁磊的,二人昨晚攤牌了嗎?
“你怎麼會在這裡?”果然是母子,問的問題都同出一轍。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我平靜地反問。
張倩卻嘲諷:“來這裡打工的吧?揀球的?”
我不屑一笑,並不答話,拳頭漸漸緊攥。
“也對哦,窮人就是窮人,穿龍袍也不像太子!”張倩盯著我身上的運動裝,指責道:“冷萱,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女人,拿了錢就應該滾蛋消失,為什麼答應不再出現燁身前,現在又要失約?”
我正想退而求其次閃人,可是餘光一瞥,我又頓下腳步,決定讓這不知所謂的女人嘗一點顏色。
“抱歉得很,我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這麼小,居然會在淩氏相遇……”我心底冷笑。
“你真是貪得無厭,說!這次要多少錢,你才肯滾得遠遠的?”張倩簡直不知死活。拉開提包,拿出支票本,在上面飛快寫著:“一百萬!我最多給你一百萬!你若識相的就老實點離開,還有做人別太貪心!”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