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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我想承銳哥哥,”陸拾遺的眼淚是說來就來,“我好想好想他……”

如果不是理智告訴他長女口中的承銳哥哥很可能是當今太子,陸德正這個假道學一定會滿臉怒其不爭的猛然跳將起來,把眼前這個還沒出閣就想男人想得鬱鬱寡歡的女兒揍個鼻青臉腫、滿地打滾。

“乖女,你的承銳哥哥是做大事的人——”

正是因為有了那樣不得了的猜測,陸德正才不得不做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強忍住心裡的膩歪,溫情款款的安慰自己思春思得都有些走火入魔的女兒。

“現在沒來,肯定是因為分身乏術的關係,等到他有空了,一定會第一時間過來接你回去的。他不是都向你保證了嘛,今年一定把你帶回家去給他的父母相看相看。”

在說到女兒……那位的父母時,陸德正強忍住朝著皇宮方向拱手的本能,繼續耐著性子安慰陸拾遺。

發現自己不過和傻小子滾了一晚上的破廟,就又有了身孕的陸拾遺卻沒那個心情聽陸德正在這裡胡說八道。

她隨手從匣子裡抓了一把珍珠又找丫鬟拿了個錘乾果的小錘子過來,砰砰砰的把一顆價值十多兩的上等珍珠錘了個粉碎,然後才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心煩氣躁的說:“爹爹就別再給承銳哥哥說好話了,反正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對我是一點真心都沒有!要是真有也不會到現在還音訊全無了!”

越說越暴躁的她在陸德正幾次想過來阻止的欲言又止中,又狠狠地錘了好幾顆,隨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用力把一匣子的珍珠都掃落到地毯上,淚眼婆娑地望著陸德正問:“爹爹,你不是御史嗎?御史是要上朝的,難道你在朝上就從沒有見到過我承銳哥哥嗎?”

她也是魔障了,眼前不是有著一個現成的信使嗎?

就對方這趨炎附勢的德性,隨便她編造個什麼藉口,就能讓他自動自發的把她的訊息送到那傻小子的耳朵裡去了——她就不信那傻小子在知道了她的行蹤後,還不以最快的速度飛奔過來找她。

“爹爹當然見到過啦,還不止一回呢。”陸德正敏銳的從陸拾遺這句話裡聽出了點什麼,趕忙把頭點成了小雞啄米。

與此同時,他的大腦也在不停的瘋狂運轉著。

上朝……

朝上……

上朝!

朝上!

他在心裡像個突然得了一座金山的瘋子一樣大聲嘟嚷著。

是太子!

居然真的是太子!

老天爺!

我的女兒居然真的和太子有一腿!

和太子!

如果不是怕自己猛然跳起來奔到外面去跑圈的舉動會嚇到這已經半傻了的女兒,陸德正現在已經喲呵一聲,義無反顧地撩起袍擺衝到外面去大叫大嚷的狂奔了。

他突然就覺得這些日子以來的痛苦和煎熬突然就有了報償!

太子的老丈人!

未來皇帝的老丈人!

國丈!

未來的國丈!

他陸德正難道真的要一步登天了嗎?

陸德正幾乎不敢相信這個雀躍亢奮的讓他幾乎要幸福尖叫著暈過去的事實。

“既然這樣的話,那爹爹你明天上早朝的時候,能不能找到承銳哥哥,幫我轉交一封信給他?”陸拾遺眼巴巴地看著陸德正,淚汪汪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祈求之色。

只差沒失態的大叫一聲“求之不得”的陸德正以自己從未有過的快速迅猛點頭道:“當然可以,爹爹最疼的就是乖女你了,只要是你交代爹爹辦的事情,爹爹保證立馬幫你辦到。”說到後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諂媚之心的對陸拾遺狠狠的拍了一記響亮無比的馬屁。

得了他保證的陸拾遺頓時也一掃剛才的煩悶,樂不可支的對陸德正發自肺腑地誇了句:“爹爹你實在是太好了!”然後就樂顛顛的小跑到書案前寫字去了。

陸德正自然也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的湊到書案前幫她磨墨。

由於並不清楚這封信到最後能不能當真送到蕭承銳的手裡去,陸拾遺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兒,並沒有在信的末尾署名,而是簡簡單單的寫了幾行娟秀無比的小字,就塞到信封裡面去了。

陸德正即便心裡和百爪撓心一樣,想看的不得了,但還是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目不斜視的在旁邊等候。

……沒什麼好著急的,等下離開了再看也是一樣。

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陸拾遺把散發著淡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