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許義陽止住樂聲;今日他有些心不在焉;說:“明日我要出門;那兩個人必然會來找你;你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李秋月收起樂器。
“你去見一面管平”
李秋月吞吞吐吐;說:“他們只怕不會讓我見”
“怕什麼;現在是他們求你;不是你求他們”
許義陽從躺椅上爬起來。(百度搜尋更新最快最穩定)今日清晨;有人給他傳信;堵胤錫後日就要回長沙了。
一連三天;他沒有去見袁長才。但他沒有放過這位長沙知府;每天一次派親兵到知府衙門催促。
第二天;許義陽前往長沙總兵府與劉承胤談論整整一天;一直到傍晚時分才回到宅子中。
寧鄉縣張鼎等人在礦場招募私兵;又有官府內線;如果不把那些人誘到長沙;他沒有一擊得手的機會。如果他估計的沒錯;在堵胤錫回到長沙前;袁長才等人一定會拿出一個對策;等候堵胤錫核准。那麼張鼎等人這幾天一定在長
回到屋中;李秋月正在發呆。她才從秋月樓返回來。
“見到那幾個人了嗎?”
李秋月被他驚嚇道;拍著胸脯緩了個神;說:“見到了;一個四個人”
“見到管平了嗎?”
李秋月搖頭;道:“沒有;他們不同意”
許義陽心中有了數。他並不是完全相信李秋月;讓她去見管平正是在試探她。如果李秋月把他的話都告訴了袁長才;袁長才多半會安排管平與李秋月見一面;以安他的心。
“你說的是四個人?”
“張員外;袁大人;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稱呼張員外為叔叔;還有一個不怎麼說話。”
“那就是張鼎了”許義陽大喜。那和錦衣衛密探所報就對上了。
他從衣袖中拿出幾份請柬出來;道:“你幫我寫幾張帖子;明日午時;我要在這幾位到望江樓一聚”
李秋月問:“哪幾位?”
“劉承胤、袁長才和張心政”
望江樓是長沙最有名的酒肆;一向是接待達官貴人、**名士的地方;也是張家的產業。在別人家裡請別人吃飯;許義陽這個欽差也真會選地方。但張心政不是朝廷命官;他只有在張家的地方請劉袁二人;才能好把張心政附帶上。而且讓李秋月寫請帖;也在暗示感謝張心政贈女之意。
夜晚;許義陽依舊是倒下便睡。女人的感覺敏銳;雖然一切如常;但李秋月隱約感覺會有不尋常的事情要發生。
次日巳時;許義陽攜美人領張大武等二十個兵士往望江樓赴宴。
張心政早在那裡等候;不久劉承胤到達。最後才是袁長才;一進門;連連告罪。
張心政安排的頗為妥當;除了李秋月陪伴許義陽;袁長才和劉承胤也各有歌姬陪伴。
先上酒食;再獻歌舞。
袁長才和張心政已經聽李秋月說過;這個欽差大人雖然沒有被美色迷惑忘記差事;但呆在公館中一籌莫展;所以兩人原本還有一分的戒心現在一點也不剩了。
席間歡聲笑語;因許義陽今日喝酒淺嘗輒止;眾人的酒喝的不多。
午時已過;酒過三巡;許義陽擺手命歌女退下;道:“我來長沙府;得諸位熱情招待;心裡感激的很。今日諸位興致不錯;本不該說煞風景的事;但我這趟差事還需諸位幫忙;否則回南京無法向晉王交代。”他直接說晉王;不說朝廷;以示坦誠。
袁長才道:“抗稅一事;已有結果;只等堵大人回來核審後;給欽差大人一個答覆”
“我怎麼聽說此事與張老有些牽連”許義陽突說一言;把張心政嚇了一跳;“我聽說寧鄉縣那兩家礦場都是張老的族侄開的;張老也有股份”
“胡說八道”張心政把身邊的女子推開。
許義陽道:“張老是長沙士林元老;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怕不太合適”
張心政於笑;道:“許大人說笑了也不知是誰在背後誣陷我”
許義陽道:“誰也沒有誣陷你;張家在長沙可是一霸;張家二公子巧取豪奪;張家三公子欺男霸女;本使近日收到狀子可不少”
袁長才暗自吃驚;劉承胤只在喝酒。
張心政明白了;今日這頓酒;只怕不是那麼好喝的。他伸手把酒杯推到地上;酒水伴隨白瓷碎片亂飛;“許大人;莫要血口噴人”
許義陽道:“本使雖然為抗稅案而來;但若有別的冤情;也不能不聞不顧
張心政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