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眼皮有意識地一跳,緩緩睜開,入目是冷秋驚駭的臉。
他眼神很凌亂,似乎不願讓她目睹這裡的血雨腥風,氣若游絲的顫動著嘴唇:“出……去,秋,別,別過來……”
她搖搖頭,視線漸漸模糊了。
她可以為他做什麼?可以做什麼?
兩條水線瞬間打溼了她的臉龐,她在流淚麼?為他嗎?
她的眼淚讓他覺得比刀割還難受,還疼痛!
“誰叫你帶她來的?”左潤冬急促地喘口氣,瞪著吳媚,他就知道,一定是她。全場安靜,因為她的到來,因為她的存在。小虎把頭低下去,不忍去看冬哥所承愛的罪。
她不知道,為了能夠與吳媚解除婚約,冬哥必須無條件接受幫派練獄似的懲罰。
他們要在冬哥臂上割下九九八十一刀!至少要七天!今天是第五天。
冷秋不知道,那天從這裡帶回去的黑色皮包,就裝著兩把寒刀。喬爺是在警告,若他執意結婚,先要過了這一關。
那老頭把玩套在大拇指的碧綠板指,動了動唇,發下令來:“拉出去!”
立刻上來兩個穿藍色西裝的人,左右架著她的胳膊往外。
“哥!”冷秋掙扎著,回頭喊道:“不要,我要我哥,你們讓他出來!讓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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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瞞到何時(六)
他們生拉硬拽拖她出去,卷門哐哐噹噹的墜下,擋住了她視線。
“開門!開啟門!讓我進去!”小手使勁地拍打門上,嘭嘭地響。
“冷秋,你快回去。”裡面隱約傳來左潤冬沙啞的嗓音。
冷秋歇斯底里地衝著卷閘門大拍大捶,大喊大叫:“我不要和他結婚,我根本不愛他,我一點也不愛他,我不要和他結婚,我不要……”
剎那間,淚水奔湧而出,她嘶啞的嗓子兀自喊個不停,為什麼會有股強烈失去他的感覺?
她在做什麼?她到底做了什麼?她什麼都還沒有開始做。為什麼身邊最親愛的男人,一個一個開始離去,離她而去。
裡面久久無聲。
“哥!”冷秋以為他死了,慌亂無助又無力的重複拍打著那門,“放我哥出來!我不想和他結婚!我說,我說我不愛他,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