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師父你可別這麼捧我,你看我這副樣子,哪裡像是有天資之人?”我一點也不相信。容雲斐淡笑,不置可否。我也不再拖沓,繼續說道:“再然後便是鴻和帝駕崩、淮王蒙冤,我藉著沈霽月的幫忙入宮,陰錯陽差去了廣德帝身邊。後來又經歷了溫太妃的一些事,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最後與你們順利會合,逃了出來。至於在岐國內經歷的事,咱們彼此都一清二楚,我就不多說了。”“師父,你別嫌我囉嗦,我這個人想事情比較喜歡從頭到尾捋一遍,這樣才能使自己腦子清晰一點,不會一團漿糊。我絮絮叨叨說這些的目的也沒有別的,就是想說,我同你的感覺一樣,心悅你,自見你絕對是有史以來最甜的一章了哈哈哈前方高能提醒,高糖之後就是高虐了qaq大家準備好! 舊敵相遇多少恨川蜀之地總是比中原絕大多數地方炎熱得多。這一日,我與師父正坐在一個小城鎮的茶館中,飲著涼茶,臺上站著個白髮蒼蒼的說書人,眯著眼睛,搖頭晃腦,口沫橫飛。酷暑天氣與冰鎮水果甚是搭配,但此時沒有冰鎮水果,涼茶也不錯。“說起這靳國英雄男兒,你們首先會想到誰?”說書人搖著扇子,一邊踱步一邊朝著臺下問道。“丞相大人!”下面立馬有人答覆。“當然是丞相大人了!”又有人跟著附和。“沒錯!”說書人一拍手,顯是極興奮。我被此情此景逗得一樂,湊到師父耳旁低語道:“師父你看,他們說你呢!”“……”容雲斐無奈地搖了搖頭,端起茶盞,抿了一小口。我卻是興奮地抓起茶盞一飲而盡,涼滋滋的甚是可口。“提起這位大名鼎鼎丞相大人,大家首先想到的肯定都是這句話:忍辱負重十數載,一心一意為帝謀。忠心赤膽天地鑑,筆墨傲骨映丹心。”說書人搖頭晃腦地念起詩來,竟然還挺認真,“但是,大家一定不知道關於他的另一句話。”“是什麼?”說書人這氣氛調動的真不賴,每丟擲一個問題,下面都有人接上。“文采斐然計無雙,風華絕代自軒昂。白衣雅緻傾天下,智囊一出定四方。”說書人瞥了一眼觀眾席,又道:“說起此奇人背後的故事啊,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我們今兒便先從這件事說起……”臺下之人無不豎起耳朵,聚精會神望向臺上,就連三歲小兒都停下了手頭的事,興致勃勃地等待著說書人接下來的話。“丞相大人在未入世前,曾攜其髮妻隱居於東海之畔一個不知名小島上,二人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共同譜寫了一首愛情佳曲。但不幸的是,其髮妻有一個弟弟,此子異常孤僻,平日裡獨來獨往,原本以為這樣也就罷了。可誰知,他最後卻害死了自己的親姐姐,逼走了親姐夫,還連累了島上所有人!這座東海之畔的小島,因為他而葬送於一場大火之中,最後連個灰燼都不剩……”說書人嘆了口氣,臺下人也紛紛義憤填膺,七嘴八舌議論了起來。“真是過分啊,其他人何其無辜啊……”“有點奇怪啊,以他一人之力,焉能害死這麼多人?”“這可難說,萬一他是修煉了什麼邪功呢。不是說西域巫羌國,有個神神秘秘的凰月教嗎?一到滿月的時候,一群人穿著一身喪服似的衣裳,對著月亮祭拜,而且全程還不許任何人發出聲響,會被他們視為對月亮的不尊敬……”“啊?這麼邪乎啊?那個人會不會就是凰月教的?”“要我說啊,多半就是!”我與師父聽著周圍人的零言碎語,越說越偏離到十萬八千里地兒了,真是讓人無奈。算了,由著他們說吧,反正民間一向如此。流言止於智者,此種情況下去解釋,只會越說越亂,還有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走吧,沒必要再聽了。”師父一拂袖,站起身來,神色如常,泰山崩於面前依然不改於色,說的就是他這樣的。“行。”我也拍拍屁股,跟了上去。邁過門檻之時,不經意間與一個黑衣人擦身而過,那人大熱天的臉上還蒙了個面巾,戴著帽子,也不知是耐熱還是有病。師父去牽過我們的馬兒,剛一上馬,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嘶啞難聽的聲音,如烏鴉啼鳴:“站住。”我與容雲斐一愣,環顧周圍,只有我和師父兩人是在外面的。這黑衣人,莫非是在喊我們?片刻沉默,黑衣人沒有動靜,只是目光始終望著我們這邊。“那個啥,大哥,你剛剛在喊我們?”我受不了這尷尬的氣氛,便開口打破了。“嗯。”黑衣人酷酷地回答,惜字如金。“……”一下子又把我噎了回去,但我好歹也是經歷過這麼一番波折之人,豈會這麼容易被打回去,清了清嗓子,再度出擊道:“那你有啥事麼?沒事的話,我們急著趕路,不能多耽。”我與師父對視了一眼,一致勒馬轉頭,向著預先定好的方向走去,可是卻沒想到,就在這時,數道白光從四方發出,看方向竟是直衝我們倆而來。“師父,快跑!”我“唰”地一聲拔出腰間的短劍,蹭蹭蹭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