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只怕她自己先膩煩了。
初三這一日她自己先鳴金收兵了。
“咱們明日就不出門了吧。”
寶茹坐在茶攤上揉了揉膝蓋,這幾日湖州各處商鋪都歇業了,只這廟會上還熱鬧,只是各樣消遣都比平常昂貴,寶茹也沒見什麼稀罕玩意兒,那股自新鮮勁過去也就興趣缺缺了。
鄭卓正提著大坐壺往大茶碗裡添茶,這種茶攤沒什麼好茶,寶茹和鄭卓索性要了最便宜的本地土茶,只不過解個渴,能坐下歇歇腳罷了。他聽了寶茹的話也沒放下茶碗,他本就是為了陪寶茹玩來著,自然不會反對,只點了點頭。
“行了,今日實在是疲累了,就先家去吧!”
寶茹站起身來,又整了整裙子,才動了動腳就只見腳下有個杯口大小的荷包。
“這是誰的?”寶茹藉著街上的燈火眯了眯眼睛細看,覺得有些眼熟,再想著剛才是遇著金瑛和她家人出來了,倒是說了幾句話。
“小吉祥你幫我看一看這是不是金瑛的針腳!”
寶茹本就不是此間女孩子,就是心裡年長一些,學針線的時候用心一些罷了,但手藝其實平平,就和看不出銀子真假成色,叫她看針腳就知道是誰的倒是太艱難了。
小吉祥拿著荷包看了一會兒道:“瑛姐兒的針線最是不過不失的,不容易看出與別個不同,況我看過幾回她的針線,看不出呢!叫我說姐兒還是解了荷包看看裡頭再說吧!”
寶茹雖然猶豫,畢竟這極有可能是金瑛的荷包,若是裡頭放了什麼私密物件,自己可怎麼還她啊。但沒得法子,這樣幹看著也找不著失主,只能抽了繫帶。
這荷包輕的很,裡頭果然沒放什麼,只一張疊了又疊折成銅錢大小的紙。寶茹又猶豫了一下,最後才小心地展開。
這紙張是寶茹沒見過的樣子,長五寸,闊三寸,又厚又韌倒是像桑皮紙的手感。紙張上頭沒寫名字之類的,只頂上是‘豐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