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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皺了皺眉頭,總覺得太鬧心了,無論古今,自己總會遇上這樣的事——班上總有那些鬧翻的女同學。

“你到底要怎樣!”金瑛紅著眼睛道:“是,我是沒得錢,可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你憑什麼這樣糟蹋我?你家也不過是和人家合夥開了一個傾銀鋪子罷了,不知道的,當你家是富可敵國,還是有人為官作宰,有甚好得意的,難道你比我高貴?”

晁月娘難得的被金瑛堵得說不出話來,金瑛這話說的沒錯,丁娘子的塾學頗有名氣,能來附讀的都是些殷實人家的小娘子。但是這其中卻是沒得官家女子的,那些官家女子大都是家裡請了西席,自在家中教導的。

所以,學裡的同學們都是平頭百姓,沒得誰比誰天生高貴些。但是細究起來又不是這般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就寶茹知道的,學裡總有兩類人是高於眾人的,一類是成績好的,一類是家中有錢有權的。這一條,古今中外,莫衷一是。

晁月娘氣得不行,她從小家境優越,家裡堂姐妹表姊妹的,都是捧著她的。她早習慣了用錢財多寡衡量地位了,在她看來,自己家在學裡的同學間是數一數二的有錢,自己尊貴些不是自然的麼!

可這話她卻不能說,她再傻也曉得,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做什麼都要敘財勢,但是大家也不會把這說出來。

情急之下,她高聲道:“什麼好人家的女兒!誰不知你家哥哥是入贅的呢!雖說女孩子跟著哥哥嫂嫂過活也是常見,但是我卻從沒見過跟著入贅的哥哥的,你住的宅子姓金不姓金?你家是沒人了的!”

所謂‘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都知道金瑛是什麼境況,但以往晁月娘與她不和,也沒拿這個說嘴過,可見今天是真急了。

金瑛一聽這話,立刻眼圈一紅,哭了起來。

“我自知道我家是不成的,但也沒得你這樣糟踐人的!糟踐我也就罷了,什麼叫家裡是沒人的,不說我,就是寶茹家家裡也只她一個女孩子,兄弟俱無,你這話是戳誰的心窩子!”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偷偷看寶茹。寶茹,寶茹只覺得自己躺著也中槍了,兩人怎麼又捎帶上自己了。

寶茹本準備勸一勸的,這會兒也不去了——事實上,她本準備幫一幫金瑛的,無論如何晁月娘這樣也太過分了。

可金瑛這一句話讓她不想上前了,其實她知道金瑛說這句話無非是想讓晁月娘犯眾怒。不是寶茹自矜,她在學裡人緣的確很好,她又是課長,金瑛這樣說,肯定會有人替寶茹抱不平的。

可寶茹自己知道,晁月娘情急之下與金瑛爭吵,哪裡還有恁般心眼捎帶自己。而金瑛確實是在拿自己當槍使,雖然其中並不見得有什麼壞心,只不過是她對晁月娘的反擊罷了,但寶茹又不是聖母,金瑛拿她這樣,難道她還要湊上去麼。

“你們兩個說話怎麼又捎帶上寶茹了,你們非要吵鬧就去外面,正是歇息時候,你們不勞累,我們累了呢!哦,你們是不累,我們上午做了一上午鄭娘子的功課呢,你們只在屋簷下吹風呢!”

還是龔玉樓快人快語,其實寶茹一夥兒三個情商都是不低,就是看上去平常最沒心沒肺愛吃愛玩的玉樓其實都是十分乖覺的,寶茹一點也不奇怪她看出金瑛的小心思。

龔玉樓現在煩透了晁月娘和金瑛,她本來覺得金瑛還好,但是金瑛這樣利用寶茹,她立刻就覺得她面目可憎了。她就是那樣頗有俠氣的女孩子,周媺和寶茹是她最好的朋友,是她最在乎不過的了。

玉樓這樣一番話夾槍帶棒,晁月娘與金瑛卻收了聲,把頭一轉,不看對方,雖則還是劍拔弩張的樣子,但看的出來,她們是不吵了。

晁月娘咬了咬嘴唇,十分懊惱,自己與那破落戶爭什麼!雖然晁月娘與寶茹不對付,但是隻怕她自己也察覺到了,她其實是有些‘尊敬’寶茹的。

寶茹是學裡的課長,平日裡大家都預設她是個‘頭’兒,長久以來當然有幾分威信。就是晁月娘口頭上再看不上,難道心裡也沒曾佩服過她幾次,無論是料理事務,還是功課什麼的。

今天爭成這樣,表面上她不在乎提到寶茹什麼的,但心裡後悔死了!

至於金瑛,心裡也不好受。她不討厭寶茹,剛剛說那話只是為了回晁月娘的話更有底氣。她本以為大家都不會察覺到,但是龔玉樓這樣說,寶茹也沒站出來說話,定然是知道了吧。

其實古代女孩子早熟,寶茹估計至少一半的女孩子已經看出玄機來了。

幾乎所有的女孩子都忍不住看向寶茹,不知寶茹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