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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卓似乎越發親密了,不是說有了親密的動作,是一種更微妙心意相通。這一日的早上就是個明證,鄭卓見寶茹輕輕眨了眨眼睛,立刻會意無比地調整了桌子上小菜的位置,確保寶茹眼前有的是她最近喜歡的。

這一切都發生在不動聲色中,等到姚員外和姚太太到客廳用早飯時竟沒看出一點端倪——這不是第一回了,自溫書那日晚上後兩人對於‘眉目傳情’倒是越發得心應手了。

姚家沒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只聽姚太太道:“寶姐兒明日就要功課考評了罷?”

這倒是讓寶茹驚訝了,過去唸蒙學的時候姚太太也會問她考評的事,但大都就是考評後問她成績如何——這也是沒懸念的事。她問這個一是關心寶茹的學業,二是想與其他主婦們炫耀,這倒是千百年也不變的。但卻沒得像今日一樣,在考評前就關心的。

寶茹不知,實在是她在蒙學裡太輕鬆了些,似乎隨便就是第一名,一兩回下來姚太太自然不會再如何掛念。但現在的學堂可不是蒙學,就是寶茹也不能隨意應付了。每日也勻出更多時間預習和溫習功課,前些日子還和同學辦‘溫書會’。

想起以前有些婦人酸自己炫耀女兒的,也說過‘憑蒙學裡如何出眾的,正經進學了也不定如何呢’。當初自己是不上心的,但是這話也不是沒道理,好多女孩子到了學堂裡功課就滑落下來了。所以這一回姚太太才重視起來。

寶茹可不知今日這一問不過是開始,確定寶茹從明日開始功課考評,而且要考三日後,姚太太就著手準備起來。

等到寶茹上學去了,她就把花婆子叫道客廳裡,詢問道:“你說那些膳食能給寶姐兒補一補?明日起她學裡就要考評功課了,勞心費神的,竟要三日。學裡的事兒我是幫不上的,只在家裡給她準備些飲食罷!”

花婆子想了想道:“咱家姐兒如何聰慧,再說姐兒們進補講究和緩溫養,三日倒沒什麼用,還不若多多做些寶姐兒愛吃的,姐兒胃口好心緒好,自然學裡的事兒也就難不住了!”

姚太太一想確實是這樣一回事,於是和花婆子擬定那三日早上和晚間的選單。

寶茹第二日早上看見滿桌子愛吃的時候果然眼前一亮,甚至還有那一道自己贊過的在素香家吃過一回的顛不稜。一時沒注意寶茹倒是吃的有些撐,好在她及時打住,想起自己今日還要多多動腦,吃太多可不好。

到了學裡,大家都在除錯樂器,今日第一場就是考試這個。以前在蒙學時學樂器其實很隨便,除了每個學堂都會教的古琴外,每個學堂的夫子還會因擅長的不同再教些別的樂器。寶茹因此學了許多樂器,箏、笛、琵琶什麼的,但是除了古琴和琵琶只是處於弄得響的程度。

古琴自不必說,它可謂是‘正音’,士大夫們最為推崇,故而學裡都把它做學樂器的主力。但是中下這兩等的學堂卻不是這樣了,這裡邊是下里巴人和陽春白雪的分別吧,中下兩等學堂的人家的圈子一般也用不著古琴,所以學這個也不過做做樣子,一些女學生結業了也不過只是聽夫子彈了幾回罷了。

她們主要學的是琵琶和月琴,這兩樣樂器若是類比,大概就是現代的流行樂器,如吉他之類,平日一些歌曲都是用它演奏就是了。而這中下兩等學堂的女學生大多數小商人家的女孩子,將來的夫家也大抵如此,審美意趣上就是愛這個的。

徐娘子的學堂從招收的學生來看應是中等偏上的學堂,但因有徐娘子自己名聲的加成,所以勉強摸到了上等女學堂的尾巴尖。平日上課也是古琴偏多,兼上一些別的樂器,這要看學生的意願。

寶茹自然選擇更精進琵琶,她蒙學時教授她們樂器的兩任夫子都說比起古琴她的琵琶要有靈氣的多,她一開始還為這個沾沾自喜,因有了這稱讚她才開始正經練習琵琶的,後來倒真是喜歡上了,沒事便彈撥幾曲。

她還偶爾把以前聽過的一些古風歌曲的曲子改成琵琶,一回現在教她們的於先生聽到了,不說驚為天人,至少還是覺得頗有新趣,問她這是哪位大家的新曲——它可不會覺得寶茹能寫出這樣的曲子來。

寶茹哪裡能謅出一個大家來,只得編故事道:“這是前些日子大街上看兩個回鶻女子跳舞時,伴奏的曲子,我改了改成了琵琶曲子,倒是並不知是誰作的。”

於先生還點了點頭道:“怪道與如今的曲子多有些出入,好些地方似是而非,他們與咱們中原風物不同,就是相像也不會全然了。”

不過於先生還是肯定了寶茹在琵琶上的天賦,畢竟把人家的曲子改用琵琶演奏也不是那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