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譽,在生死麵前都算不了什麼。你這樣聰慧的人,卻比我們這樣的俗人更容易入了歧途。”
陶小桃催促道:“繼續說下去,你怎麼逃脫的?”
朱若敏又喝了一杯茶,微微笑道:“姑娘性子真急,智大人卻沉斂,剛好互補不足。”
陶小桃斜了阿智一眼,撇撇嘴:“別文不對題了!”
朱若敏點了點頭,接著道:“我本以為死定了,誰知竟有人在眾人都在產房看著我嚥了氣準備將我成殮起來的當口兒,有人出手止住了我的血流不止,看看吊住了我一口氣,然後在靈堂換人看守之時偷樑換柱將我救了出來。我醒來才知道救我的人是王爺,而且也見到了我真正的男人……”她臉上出現一線薄紅,眼波卻柔媚,顯然已對那男子傾心,“他身量五官與王爺很相似,但氣度是沒法比的。”
慕清妍立刻想到那年歐競天說要陪她去冰泉山求取仙靈草,要段隨風送來的替身。
朱若敏聲音更加柔和:“他待我很好,我也知足了,與其跟在一個眼裡心裡都沒有我的人身邊,不如找一個待我真心好的人,何況我與他還有一個女兒。王爺告訴我,我的女兒在朱若錦手裡,但要我不要擔心,他會保證我女兒的安全。”
“我對王爺自然是信任的。王爺便安排我安心坐月子,我那丈夫也整個月陪在我身邊,除了見不到女兒,我的心很安靜。”
陶小桃眨了眨眼道:“這麼說,朱若錦那個掉了的胎也是你男人的?”
朱若敏臉色又是一紅,卻肯定的搖頭:“不。她的孩子不是我丈夫的,更不是王爺的,是她自己謀算來的,因為不是王爺的,所以她根本就不想要,那次滑胎,根本就是她的一箭雙鵰之計。”
“只是她未能按照背後的人的意思行事,惹惱了那人,被下了一劑猛藥,致使此生再不能生育,所以才那樣恨毒。”她話鋒一轉,又道:“如今我已經有了個溫暖的小家庭,也脫離了朱府那個泥塘,從此後宋國公府與我之間再無瓜葛。而朱若錦也自食苦果,了此殘生。王妃,當日從宋國公府出來的四姐妹,只剩了你一個,若論福氣,你是我們難以企及的,但若論苦,也是我們所不能想象的。自小你的聰慧便遠勝於我,有些事我想不用我多說什麼,只是,有一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王爺對你的一番心意足以感天動地,你莫被浮雲遮了眼。幼時不懂事,多有得罪,昔日在王府也多有連累,今後也不知還能不能有緣再見,我這裡給王妃送上遲來的歉意吧,”說著竟行了叩拜大禮,“也謝王爺成全了我的姻緣。”
慕清妍聽她話裡的意思似乎有遠行的打算,點一點頭,溫言道:“你離了這是非之地也是好的。你請起吧,前塵往事我俱已忘卻了。”
朱若敏站起身,微笑:“王妃,有些事是天註定的,躲是躲不掉的,況且,躲得開人,便真能躲的開心麼?有些時候,很多事不是眼見為實的,行事還是要問問自己的心。王妃身子弱,我便不虛留了,保重吧。”
從朱若敏處出來,阿智緩緩道:“徐夫人說得對,王妃行事還是要按照本心。自從去年正月王妃從溫泉行宮出走,王爺為了尋回您,幾經生死。從冰泉山下來,他瘋狂地召集人馬分派人手,挑起與西秦戰事,在戰場上幾次勞累過度抱鞍吐血,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只為了王妃死於秦真之手。秦真被貶之後,他又撒下人馬分幾路追殺,自己也幾乎失陷在西秦。”
陶小桃偏頭問:“誰是徐夫人?朱若敏嗎?她那個神秘的夫君叫什麼?”
“徐總兵。”
“他本名叫什麼?總不能稱呼官位吧?”陶小桃微微皺眉。
阿智仍舊神色淡然,重複道:“徐總兵。”
“啊?”陶小桃愣了一霎,旋即捧腹大笑,“這是誰給起的名字?好有創意哦!不過,這理想貌似也忒不遠大了點啊!”
阿智淡淡瞟了她一眼,道:“總比某人立志要將我毒倒要強上數百倍!”
陶小桃立刻豎眉:“凌雲智!你個白眼狼!我幾時毒過你了?前兩天下毒還是為了救你!”
阿智嘴角含笑,卻眼神曖昧的道:“那也不用扒光了衣服吧?”
陶小桃跳過去捂住他的嘴,怒罵:“你可不可以再毒舌一點?!”
阿智看著那隻溫熱的纖細的小手伸過來,明明可以躲開,卻穩穩站在原地,任她捂住了嘴,感覺到唇邊溫熱柔膩的觸感,心神一蕩,忍不住在那掌心落下輕柔一吻。
“哈哈!”陶小桃大笑著逃開,挑眉,挑釁似的道,“姑娘忘了告訴你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