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菱剛察覺到不對勁,卻見眼前一個人影迅速的閃了進來,待看清是誰後,她的心簡直是漏跳了一拍,不是九王爺,卻是她的死敵秦如錦!紅菱翻身坐了起來,手指捏著被子顫顫發抖,嘴上卻還是硬撐著道,“原來是你。這是我的屋子,誰讓你進來的,你給我馬上滾出去!”本來還想用手指著門,可紅菱卻發現自己的手已是顫的舉不起來了,只得作罷,只是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如錦。
“呵呵,怎麼發這麼大的火?有了身子的人,”較之紅菱的心驚和急怒,如錦的語氣平淡無比,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意味深長的看向了紅菱微微凸起的肚子,“要更加保重才是,怎麼今天我剛被選上了王妃,你的肚子就不好了?不如讓我來看看?”如錦微微笑著逼近了紅菱。
紅菱眼看如錦一步步靠近,眼睛睜大吼了一聲,“別過來!”如錦卻不為所動,依舊來到了她的身邊。紅菱的背部緊緊靠著牆壁,冷汗已經浸溼了內衫,眼睜睜的看著如錦如春蔥般嫩白的手指撫上她的肚子,一時間,她只覺得肚子上好似有千萬螞蟻爬過一般,不但癢得難受而且驚懼入骨。
她,她,是不是想弄死她的孩子?不,不……紅菱的身子抑制不住的劇烈顫抖起來,整個人彷彿狂風中的樹葉一般,只能任由如錦去擺佈她。
“怎麼,怕了?”如錦笑得危險而美麗,紅菱眸中毫不掩飾的懼怕讓她覺得一陣陣的快意,可是,這還不夠,前世今生的債,現在還沒算清呢,“你當時把我推進池裡的時候,你怎麼不怕?”
“哦,對了,怕的應該是我,是我掉進了冰冷的水裡,而不是你紅菱啊。你只要呆在岸上悠哉的看戲就可以了,看著我無望徒勞的掙扎,最後一點一點的沉下去,是不是?你知道麼,我當時真的特別特別怕,嗯,就跟你現在差不多吧。”如錦裝模作樣的皺了一下眉,認真的看著紅菱笑道。
紅菱只覺周身冷的厲害,像是落入了冰窖裡,寒意如刀子一般刺痛著她全身的面板,她嘴唇抖索的厲害,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現在後悔的快要死了,她不該一時發瘋把屋子裡的人全部趕出去請九王爺的,她不該!紅菱告訴自己,她一定要開口,一定要把外面的人喊進來救她,不然她真的會死在如錦手中的!
如錦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她半垂眼眸一副溫柔之色的提醒紅菱,“對了,剛才我進來的時候,順手把門關上了,並且特意囑咐了流蘇好好管教一番你的丫鬟婆子們,我想,沒有我的吩咐,她們誰也不敢進來打擾我和你的,這個你不用擔心。”
紅菱愣了一下,忽覺腹中一陣絞痛,渾不似往日胎兒踢她那種感覺,卻是要被撕裂一般,疼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她緊緊捂住自己的肚子,嘶啞著聲音喊道,“王爺……”這一聲喊卻是細若蚊蠅,就連離她如此近的如錦也是堪堪聽到。
“你是在喊九王爺?他若是在意你肚中的孩子,必然早就來了,可他到現在也沒有來,紅菱,你說這是為什麼?”如錦一步步逼緊紅菱。
紅菱猛地抬頭,她的額頭上冷汗涔涔,面色也因痛苦而蒼白若紙,此刻她的眸子盯著如錦,恍若女鬼一般,眼神淒厲而脆弱。就像是在害怕如錦戳破一個秘密,一個她自欺欺人永不願想起的秘密。
如錦撇開視線,不去看紅菱痛苦之極的神色,反而站起來看著床幔上掛著的一個多子多壽花團錦簇香袋,如錦看得很出神,然後,她把那個香袋解了下來,拿到紅菱的眼前,“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似乎根本不在等紅菱的回答,如錦自己繼續道,“這是南詔國後宮中秘製的避孕藥物,常聞此物者將終身不孕,就是象你這般懷胎的女子聞多之後,也會落胎。”
紅菱額頭的冷汗更甚,腹中的絞痛一陣陣讓她立刻就要相信如錦的話,可是,心底一個聲音在叫嚷著,不是,如錦是來害她的,她不可以相信這些話。
“我猜這必是你懷胎後一個小丫鬟拿來送你的,稱是奉了九王爺之命?可是,這香袋的右下角有南詔國後宮獨有的印繡,普天之下沒有人能夠造假。”如錦把那個香袋扔到紅菱的面前,紅菱瞪著眼珠子死死盯著那右下角的印繡,腦海中浮想起這些天來衛絲芊鎮定輕蔑的神色,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己有孕一般,一時間這些都有了答案。
衛絲芊早已先下手為強,料定自己的胎兒保不住!紅菱的眼中似要冒出火來,可是腹中的絞痛卻一下子把她的怒火淹沒,紅菱疼痛難忍,臉上淚水汗水肆虐,裙子上隱隱泛出了鮮紅色。她使盡全力,就在床上朝著如錦拼命磕頭。
如錦明白她的意思,想讓她放了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