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的草閣,不多花寫時間熟悉,你的那些人手是打理不過來的。他們知道誰的史冊在哪一個櫃格嗎?”
夜羅王不知道蒔蘿哪來的那麼多話,但是他有很認真的在聽,繼而聯想到了浩瀚星河似的草閣,普通的神仙似乎做不了那樣繁雜的事,也沒那個閒工夫去打理那些瑣事,記住一個櫃格的牌號,還不如花些時間去吃酒的自在!但是他也不會放任一個威脅逍遙天庭!
“除了螭曈,你的那些人手都不知道,所以……”蒔蘿小心用羽扇挑開橫亙在螭曈面前的手臂,“螭曈跟我一樣,不能離開草閣的。”
蟒袖微動,夜羅王橫臂抓住蒔蘿拿扇的手腕,俊美的眸子裡滿是陰鷙,“你最好別一再挑戰本王的耐性!”
能容忍以下犯上的蒔蘿至此,對夜羅王來說,這已經算是個奇蹟了。但是他的一句威脅,卻成了挑起戰火的導火索,天牢的甬道里殺機四起。夜羅王只覺得身側陡升涼意,還不待他反應過來,整個身子便被一股蠻力掀到關押眾仙的牢門上,觸動了封印的機關,炸開了紅色的閃電,卻不是因為夜羅王的作用,而是抵在他頸子上手臂的主人——螭曈,進犯了封印的界限。瞬間,閃電就在螭曈的身遭穿梭閃耀,滋滋啵啵的響著。只有螭曈才清楚觸動機關的疼痛,但是他不在乎。
“不要用你的髒手碰她!”鳳眼中藍光乍現,要比犀利,螭曈絕對不輸夜羅王。但這絕對也是個威脅,螭曈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夜羅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為三界難逢敵手?笑話,暗使他螭曈還沒有不顧一切的出面。天知道,他在乎的才不是那些天庭玉帝會怎樣,他的世界裡已經被蒔蘿的全部填滿了。
“螭曈!”蒔蘿趕忙將螭曈拉開,出口責備,“你不要你的道行了嗎?”
太胡來了!觸動封印法力,豈是兒戲!方才的反噬對夜羅王本人當然不會有影響,可是螭曈遭殃了,他右手的面板幾乎要被灼燒掉一層。恢復起來,恐怕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夜羅王身上的壓力一解,便垂落在地,神色有些狼狽,摸了摸頸子,笑的狂妄,“本王接受你的挑釁。除了草閣,別讓本王在任何一個角落看見你!”
蒔蘿看了看夜羅王,知道什麼是明智之舉,至少要在他改變主意之前,就把螭曈帶回草閣。
“螭曈,”蒔蘿扯了扯有些僵硬的螭曈,“走啦。”
螭曈有所猶豫,論能力,他絕對有當場解決掉夜羅王的實力,可是蒔蘿和眾仙似乎都不願這樣。既然是蒔蘿的願望,那麼他一定會滿足。
蒔蘿和螭曈從天牢出來的時候,和夜羅王得幾個心腹打了照面,其中有幾位老者,似乎是夜羅族的幾位長老。
“殺了她。”在蒔蘿出來的時候,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但清楚的是,這個聲音很年輕,且冷漠異常。此人正是夜羅王得弟弟夜薰,眉清目秀,也算是絕代美男子,總是垂手而立,不動聲色,為人沉默,一雙眼睛卻總是讓人猜不透。此刻,這雙眼睛卻在蒔蘿身上,一刻也沒離過。
夜羅族的天兵正要動手,可見了擋在蒔蘿身前的那個男人,都有些畏懼了。明明是讓人歡喜的狐媚相,卻是寒意逼人,讓人不敢接近。見天兵退縮,夜薰加重語氣,似乎有些急迫,“還不快動手,殺了那個女人!”
一觸即發的戰爭,在夜羅王的出現時化解了。夜羅王果然還是有些用處的,至少能馴服這些蠻不講理,見面就喊殺的人。
“怎麼回事?”劍拔弩張的氣息讓夜羅王有些不悅,他不希望蒔蘿回頭給他加上一筆罪孽。
“王上,這個女人留不得!”夜薰的靈覺異常的高,就算跟蒔蘿不做多接觸,見了她,夜薰就有種感覺,夜羅族的興亡成敗,全在著女人的一念之間。
“她只是個不成氣候的小小史官。同樣的事,本王不希望發現第二次!送他們回草閣!”夜羅王自視過高,在蒔蘿的眼裡,他夜羅王一文不值,而在夜羅王眼裡,她蒔蘿也好不到哪去。
“是。”夜薰拱手順服,貌似如此,可蒔蘿就像一根肉釘一樣,長在他的眼裡。不拔,卻留不得肆無忌憚的作為,拔了,卻要承受莫大的痛。但是為了族人,他必須想辦法除去這個後患!
回到草閣,蒔蘿個螭曈的生活就像回到了原點,可是他們都知道,有什麼東西已經在慢慢變質,而引起一切化學作用的,便是夜羅王。天庭一日不恢復平靜,他們的平靜日子就不會持續太久。尤其是在夜羅王三五不時的來草閣叨擾,蒔蘿已經學乖了。他愛來就來,蒔蘿也就隨他去了,可是當真如蒔蘿所想的那樣,天界的生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