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早已說過不會接受專訪,總不能因為她一句話而破例。“你還是走吧,我最不喜歡被記者糾纏。”
縱然他拒絕了她,裴然的心裡依然感到竊喜,至少這是他第二次對她說話,這表示她已經引起他的注意。
“我若是一個懂得糾纏的記者,就不會只是傻傻地看著你、笨笨的跟你說話,我可以直接拿出照相機和錄音機,哪怕只是一張模糊的相片、怒吼的聲音,我都可以拿去對總監交代,但是我卻沒這樣做,因為我深深瞭解無論誰都不喜歡被外人窺探一切,每一個人都有隱私權。”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在他的面前說出長篇道理。
“你和其它的記者不一樣。”他居然笑出來。
裴然彷佛被凍住似的不能動彈,不敢置信這般溫柔的嗓音是出自他口中。“那你願意改變初衷嗎?”
話一出口,她不禁開始後悔,他怎麼可能因她的三言兩語而改變初衷?她真的太傻也太痴心妄想了……
“不可能!”李允耀下顎緊繃、揚起俊眉,尖銳的眼光直射心虛的裴然。慘了、慘了!裴然深深感受到他的敵意。“對不起,我真的不會勉強你o”現在彌補稍早的操之過急﹒應該還來得及吧?
“你可以離開了,我不希望再見到你。”李允耀冷凝的聲音毫不留情,轉身邁開大步走向休憩區。
裴然感到一陣頹喪,此刻再多說也是無濟於事,她只好無奈地回到跑道中央,牽著她的小綿羊走出賽車練習場,臨走之前,她回頭掃視神情冷測的李允耀,嘴裡發狠地喃道……“我不會輕易打退堂鼓的,你等著瞧!”
開什麼玩笑?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考進公司當記者,儘管新聞部總監是自己的親舅舅,但她靠的是實力而不是關係'只受了這點挫折怎能就此畏縮、輕言放棄!
站在休憩區的李允耀望著離開的裴然,不禁泠冷一笑。“終於離開了。”
不過他深信明天他還會再見到她,至於原因?連他自己也不瞭解,只是一種直覺罷了。
蹲在機車旁的阿達卻突地潑了盆冷水。“我認為沒這麼簡單,她一定會再來。”
李允耀猛吸口氣,頗為訝異阿達的斷言,
“你也看出來了。”
阿達拿著扳手起身,望著已走到門口的裴然。
“因為她有著和你一樣不服輸的脾氣,所以我敢說,她不是一個會輕言放棄的女孩。”
“是嗎?”李允耀故作迷糊狀,他肯定裴然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女孩,卻看不出她和他有著相同的脾氣?
“不信?我們打個賭,我賭她明天還會再來。”阿達笑逐顏開、信心滿滿。
李允耀輕笑著搖搖頭。
“別忘了,我不喜歡賭博,更何況是勝負已分曉的賭局。”
阿達吃驚的看李允耀一眼,最後忍不住笑聲大作。
“原來耀哥你也料到啦。”
李允耀只是抿著嘴不語,他現在反而期盼著明天,看看她有什麼新花招來說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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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然離開了賽車練習場,徑行回到新聞部報到,一走進新聞部,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張漾著嘲諷笑意的臉,似乎每個人都等著看她的笑話,尤其是處處與她為敵的樊珊珊。
“鎩羽而歸?”樊珊珊譏諷的笑聲幾乎響徹整間辦公室。
裴然已無力辯駁,靜悄悄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樊珊珊似乎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可以消遣她的機會,緊追不捨地拿話激她。“依我之見,你還是早早自動請辭,因為你根本不是做記者的料。”a
裴然懶得理她,慵懶地瞥她一眼。“說完了吧?我是不是做記者的料,相信還輪不到你下斷論。”
她終於反擊了,儘管只是慵懶的語調,但其中的殺傷力絕不亞於樊珊珊的冷嘲熱諷。
樊珊珊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你你竟敢公然頂撞上司!”
裴然冷淡的瞥向肩上的手,依然以慵懶的口吻警告她……“想動粗?”
所有人見狀莫不錯愕的睜大眼睛,裴然公然挑釁新聞部的母夜叉樊珊珊?
樊珊珊倖幸然地抽回手,“我還不至於傻到為你這種小可丫動粗o”唇邊彎起一抹冷諷的笑。
“算你聰明。”裴然不屑地嗤哼一聲。
總監被辦公室裡的騷動引來,站在門前掃視全體職員,當他意外地發現裴然後,立即拉高嗓門:
“裴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