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裁匆餐虜懷觥! �
錯了嗎?
為何什麼都不肯與我說?!
既然不說,那就永遠不要說好了,為何要在這種時候,才來亂我的心?讓我追悔?!讓我自責?!
不,我不承認!!我沒有那種情緒!!
“你想與本君說的就是這些?”
“不,屬下只是想化解君座與帝座之間的誤會。”文書輕笑著,對違背夜語昊意願,在日君心上重重割上一刀之事,有著悽然的滿足感——受傷的並不只有你,所有的人都是傷痕累累。你沒資格說你最苦!“接下來才是正事。”
日君強摒混亂的思緒,提起精神。“你說吧。”
文書靜靜垂下眸子,等著給日君剌上更重的一刀。“其實,君座背叛帝座之事,帝座早有預感的。他一直不願這麼想,所以從來不告訴任何人這個應變計劃。但是,他是無帝,他必須為一切做最壞的打算,所以……”
“住口!”日君突然跳了起來,聲音淒厲得有如受傷的獅子。“你給我住口!你想說,他是故意的,故意上當,故意在我面前投崖嗎?!”
“故意不故意妾身不知。君座還請先冷靜下來。不然妾身不好交待……想怒吼,妾身比君座更有資格吧。”文書看著自己的雙手,顫慄得那麼厲害,連按都按不住。她很怕,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醜惡,明知此時的日君不會好受,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地話去剌激他,傷害他。
日君還想發作,被官慈按捺下來。現場三人中最冷靜的或許就是他了。“文書姑娘的正事到底是什麼?”
文書轉身往外間行去,不久抱回幾個軸卷,一個黃皮信封。
“這是‘遺詔’,真正的‘讓位遺詔’。”文書拿著信封,溫吞吞地加重語氣。“是帝座在總舵時就寫好交與妾身,在他過世後交出。”
日君伸出手,但按在信封之上後,發覺自己雙手僵硬,無論如何都無法合攏,無法接下這薄薄的一張紙。文書素手一翻,將那遺書放於日君掌心。
“妾身先恭喜君座得回了無帝之位,還有官侍衛長,以後該叫你君座了。”
日君漠然接過,並不打算開啟,耳邊聽著文書似遠又似近的聲音。“君座與柳殘夢的合謀,將成為柳殘夢控制君座的把柄。但有這張遺詔,則一切都不一樣了。此詔有妾身與獨孤離塵為見證人,上有帝座留下的,分別只有日月暗各自可辯認的暗記。所以,柳殘夢再也無法動搖君座的地位,而君座因為帝座之死卻獲得柳殘夢的信任。雙方形勢正好反過來了……”
“……這些是帝座針對武聖莊所有明暗勢所做的對策之法,現在柳殘夢正信任君座,君座可以輕易地利用上方之法對付他。這點是帝座雖有對策卻一直無法做到的事……”
“……軒轅帝那邊可以不用擔心。帝座借軒轅帝想隔山觀虎鬥的心思,詐得他一份毒誓。只要武聖莊、無名教不對朝廷出手,軒轅帝也絕對不對兩方出手。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時間,要趕在柳殘夢未發難,軒轅逸未找到藉口之前,除去部分武聖莊的勢力。但帝座又有交待,絕不可全盤剷除,以免孤軍對上朝廷……”
“……此事若成,天下勢力立變,以朝廷為最,本教與武聖莊單鬥定敗,聯手則勝。爭到後期,朝廷將會出手欲獲漁翁之利,然軒轅為誓言所困,不能親自動手,危機不大。柳殘夢是為人傑,懂得何時該忍。只要還想留下武聖莊一脈,就會與本教聯手,令朝廷不敢威加於兩派。但由於雙方無法盡心合作,武聖莊又有所損失,獨木難支,所以柳殘夢的野心也只有暫時熄滅。本教因失去帝座的危機便可化解……”
……
好半天都沒聽到文書接下去的話。日君這才抬頭一笑。“說完了?”
文書看著這笑容,心中不由一寒,“帝座交待的,相信都已經說完了。”
日君將文書手中的東西一樣一樣接過來,一張一張開啟,一行一行細看。
室內除了書卷轉動的沙沙聲音,一片寂靜。
“……原來,他早已算好一切,計好一切,讓大家都不得不在他的棋盤上走了。”剔透的水珠落在圖紙上,暈開一層墨,深色慢慢地延展開,圓圓地一道黑。“軒轅逸,柳殘夢,我,月後,官慈……每個人都被他送上了棋盤,被他操縱著……他甚至連自己也不放過……他一死,既‘補償’了他對我的傷害,將無帝之位還於我,又換來柳殘夢的信任,種下敗果……如此完美的計劃啊……”
日君沉沉地笑了起來,聲音低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