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長走進來時站起身。“早上好,先生們。”
厄爾·格林伯格說:“早上好。我們是——”
“對,我知道你們是誰。厄爾·格林伯格和羅伯特·普瑞吉澤探長。”他們握手。“請坐。”
探長們就座。
普瑞吉澤瞪大眼睛看著數量龐大的電視機上迅速變換的全世界的影象。他驚羨不已地直搖頭。“說到當今的最尖端科技!這是——”
坦納舉起一隻手。“我們在這裡不準備談論當今的最尖端科技,探長。這種技術再過兩三年都不會投放市場。用這些,我們能夠同時觀察在十多個國家裡所召開的電視會議。我們在世界各地辦公室傳送過來的情報由這些計算機自動分類存檔。”
普瑞吉澤問:“金斯利先生,請原諒提一個簡單化的問題。智庫是做什麼的,確切地說?”
“底線?我們是解決問題的人。我們對未來可能遇到的問題設計出解決的方案。有些智庫只集中於一個領域——軍事或經濟或政治。我們則對付國家安全、通訊、微生物學和環境問題等。KIG為各國政府充當獨立分析師和遠期全球重大問題的評論員。”
“有意思,”普瑞吉澤說。
“我們的研究人員中百分之八十五具有高階職稱,百分之六十五是博士。”
“很了不起。”
“我哥哥,安德魯,創立這間公司幫助第三世界的國家,所以我們也承擔那裡的發展專案。”
從一臺電視機裡突然傳出電閃雷鳴。他們都回過頭去看。
格林伯格探長說:“我以前是否看到過一篇關於你在進行的一項天氣實驗的文章?”
坦納做了個鬼臉。“對,業界把它稱做金斯利的愚蠢錯誤。是KIG曾經經歷過的主要失敗之一。那是一個我最希望獲得成功的專案。恰恰相反,我們把它關閉了。”
普瑞吉澤問:“有可能控制天氣嗎?”
坦納搖搖頭。“只是在很小的程度上。許多人都嘗試過了。早在1900年,尼古拉·特斯拉就做起了天氣的實驗。他發現大氣的電離子可以被無線電波所改變。1958年,我國國防部把銅針丟進電離層做實驗。十年後,進行了波佩耶工程,政府企圖在寮國延長雨季,增大胡志明小道的爛泥量。他們使用一種銀碘化物核的藥劑,發動機把一排排的銀碘化物射入雲層,作為降雨的種子。”
“有效果嗎?”
“有,但只在一個有限的地域內。為什麼沒有人能最終控制天氣,原因很多。其中的一個原因是厄爾尼諾在大西洋製造高溫,攪亂世界的生態系統,而拉尼娜卻在太平洋製造低溫,二者聯手便徹底地否決了任何具有現實意義的天氣控制計劃。南半球大約百分之八十是海洋,而北半球百分之六十是海洋,這又造成一個不平衡。除此而外,噴射急流決定風暴的途徑,那可是根本無法加以控制的。”
格林伯格點頭,然後遲疑了一下。“你知道我們到這裡來的目的嗎,金斯利先生?”
坦納打量了格林伯格片刻。“我以為這是個修辭性的問題。不然我會覺得它很唐突。金斯利國際集團是個智庫。我有四名僱員在二十四小時內相繼神秘死亡或失蹤。我們已經著手進行自己的調查。我們在全世界各大城市都有辦公室,受僱人數達到一千八百名,很明顯我與他們所有的人保持聯絡是有困難的。但我目前得知,兩名僱員遭到謀殺顯然是因為他們與犯罪活動有牽連。那是他們送命的原因——但我向你們保證,這不會導致金斯利國際集團的名譽受損。我期待我們的人會非常迅速地解決這個問題。”
格林伯格鄭重地說。“金斯利先生,還有其他的一些情況。據我們所知,六年前一位名叫磯晃的日本科學家在東京自殺。三年前一位名叫馬德琳·史密斯的瑞士科學家也自殺身亡,在——”
坦納打斷他的話。“蘇黎世。兩人都不是自殺的。他們是被謀殺的。”
兩名探長驚訝地抬頭朝他看去。普瑞吉澤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坦納的語調是冷酷的。“他們被殺是因為我。”
“你這麼說——”
“磯晃是位才華橫溢的科學家。他為一家名叫東京第一實業的日本電子大公司工作。我在東京召開的一次國際工業會議上遇到他。我們相處得很不錯。我覺得KIG能夠提供他一個比他當時上班的公司更好的氛圍,他接受了。事實上,他非常興奮。”坦納竭力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我們同意等他獲得合法離開他公司的許可時,再公佈這件事。但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