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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眠性的。隨之爆發出一陣掌聲。凱利莞爾一笑,以表謝意,她繞天橋一週,隨即消失了。

後臺,兩名男子正等著她。

“哈里斯太太,如果我能佔用你一分鐘時間——”

“對不起,”凱利抱歉地說。“我必須立即換衣服。”她轉身離開。

“等一等!哈里斯太太!我們是法警。我是杜訥探長,這位是斯丟努探員。我們必須談談。”

凱利停下腳步。“警察?談什麼?”

“你是馬克·哈里斯太太,對嗎?”

“對。”她內心突然充滿焦慮。

“那麼我很抱歉地通知你——你先生昨天夜裡死了。”

凱利的嘴唇發乾。“我先生——?怎麼——?”

“很明顯,他是自殺的。”

凱利的耳朵裡發出一聲轟鳴。她幾乎聽不明白探長在說什麼:“埃菲爾鐵塔午夜字條非常遺憾深深的同情。”

這些詞都不是真的。它們是零散的聲音,沒有任何意義。

“太太——”

我要你全副盛裝,濃妝豔抹,寶貝。你會喜歡我們去的地方的。“一定是搞——搞錯了。”凱利說。“馬克不會——”

“我很抱歉。”探長密切注視著凱利。“你沒事吧,太太?”

“沒事。”但我的生活剛剛結束了。

皮埃爾匆忙趕到凱利面前,拿著一套漂亮的條紋比基尼。“親愛的,你必須趕快換。沒有時間浪費。”他把比基尼塞進她懷裡。“快!快!”

凱利慢慢地讓比基尼滑落到地板上。“皮埃爾?”

他驚訝地看著她。“什麼?”

“你穿。”

一輛豪華轎車把凱利送回寓所。沙龍的經理要派人陪她,但凱利謝絕了。她想要一個人待著。此刻,當她走過大門時,凱利看見了物業管理員,菲利普·桑德爾,和一個穿工作服的人,被一群住戶包圍著。

一名住戶說:“可憐的拉普安特太太。多可怕的事故啊。”

穿工作服的男子舉起一根粗電纜的兩個參差不齊的斷頭。“不是事故,太太。有人把電梯的安全閘擰斷了。”

第七章

凌晨四點,凱利坐在椅子裡,茫然地望著窗外,她的腦子飛速地旋轉著。法警我們必須談談埃菲爾鐵塔自殺,字條馬克死了馬克死了馬克死了。這些詞變成一首輓歌,隨凱利的脈搏跳動。

她看見馬克的身體向下滾落,滾落,滾落她伸出胳膊,就在他撞擊到人行道前的一剎那把他抓住了。你死是因為我嗎?是我幹了什麼嗎?是我沒幹什麼嗎?我說了什麼嗎?我沒說什麼嗎?我在你離開時睡著了,親愛的,我沒有機會說再見,沒有機會吻你,告訴你我多麼愛你。我需要你。我不能沒有你,凱利想。救救我,馬克。救救我——像你一貫那樣救救我

她墜入往事的泥淖,回想起遇見馬克前的情景,那些可怕的往昔歲月。

凱利出生在費城,埃塞爾·哈克沃思,一個為城裡最顯赫的白人家族幹活的黑人女傭的私生子。家族的父親是法官。埃塞爾十七歲,很美,而彼特——特納家金髮碧眼的二十歲公子,看上了她。他誘姦了她,一個月以後埃塞爾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告訴彼特時,他說:“那太——太好了。”隨即跑進父親的書房去告訴他這個壞訊息。

第二天早晨特納法官把埃塞爾叫到書房裡,“我不想要一個婊子在這幢房子裡幹活。你被解僱了。”

身無分文,一字不識,又毫無手藝的埃塞爾在一家工廠裡當清潔女工,起早摸黑地工作養活她初生的女兒。五年後,埃塞爾用積攢的錢,買下一棟破舊的木板房,開了家專供男人寄宿的小旅館。埃塞爾把房間分別改成一間起居室、一間飯廳、四間臥室以及一個狹長的堆放雜物的小房間,凱利就睡在那小房間裡。

自那以後,一連串的男人不停地進進出出。

“他們是你的叔叔,”埃塞爾告訴她。“別打擾他們。”

凱利很高興她有這麼大的一個家,直到她長大以後才明白他們都是陌生人。

凱利八歲時,一天夜裡她正睡在黑咕隆咚的小房間裡,突然被一個粗聲粗氣的耳語聲驚醒:“噓!別出聲。”

凱利感到她的睡衣給拉了起來,她還來不及抗爭,她的一個“叔叔”就已經爬到她身上,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凱利感覺得到他用力分開她的兩條腿。她試圖掙扎,但他壓著她。她渾身充滿劇烈的疼痛。他是殘酷無情的。她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