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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田大炮沒吱聲。眾人愣了一下,以為他嘴上放空炮呢,誰知他說道:“炮彈管夠,只要你大方點,給咱點酒喝,這不是弟兄們沒暖和過來呢嘛。”

湛江來嘖嘖道:“好小子,在這埋伏我呢,白酒都在老謝的醫務組,你們喝點就成,準星給我調正嘍,不然就是殺頭酒!”

田大炮一聽這話,心裡就放下大石頭了,心裡這個美呀,等湛江來交代其餘作戰細則後,這老小子飛奔到老謝那裡,拎了兩壺白酒就逃沒影了。

等他回到炮班把白酒分了之後,手心就冒汗了,他邊喝白酒邊端著望遠鏡找瞄點,然後趾高氣揚地架起五門60迫擊炮、兩門無坐力炮,活像個老財主坐在雪地上聽候著命令。

當整8點的時候,湛連發動了突襲!機炮班估摸是連夜來被凍懵了,心裡一股火就全洩了出去,各種炮彈和輕重機槍彈傾瀉而出,先是敵陣地火藥庫劇烈爆炸,接著是衝鋒排一陣手榴彈彈雨,再接著各班輕機槍齊射而去,零星的班屬擲彈筒也沒閒著,總之南朝鮮一個防禦型加強排被志願軍從背後捅了一刀狠的,哭爹喊媽下朝三個方向逃去。

這時田大炮又校準了兩側地標,轟得南朝鮮士兵只有向自己埋設地雷的前方奔去,一時間整個陣地被炸翻了個,等到硝煙散去,僅有幾個大幸邁過雷區計程車兵也被槍嘎子當成了活靶子。

當湛江來走到陣地上時,零散的肢體遍佈四周,雪地上紅彤彤的。幾個掩體中,新二排的戰士搜尋有價值的物資,這時石法義拎了一件敵人的大衣披在湛江來身上,上下看了看,說:“嗯……有點官威。”

湛江來指著大衣上的破洞,說:“就沒挑件好的?這都漏風了。”

“自己要點臉行不行?別看你十來分鐘就解決了戰鬥,但能說明什麼呢?還不是人家田順年打炮有經驗麼。”

“行,要不這賬就算在老田頭上,到時你把這事捅給上面,就說田大炮打下來的,跟我沒關係。”

石法義聽到這覺著挺奇怪,他想問問怎麼個意思,卻見湛江來招呼新二排往山上撤了,他看了看天,山霧已經漸漸褪去,敵人的飛機隨時都會出現,安全起見還是跟著他們上了山。

這次打下來的物資都是好傢伙,其中不乏一些美械重火器,田大炮本來想加兩門迫擊炮,後來湛大頭沒準他這麼幹,合計一下也在理,如今可不是在東北抗日,那個時候人多,缺的就是武器,現在則是武器多了人手不夠,只好眼巴巴看著油光鋥亮的大口徑炮筒被炸掉,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

匆匆補給了一下,湛連便馬不停蹄地向德川方向開進,因為怕被敵人的飛機發現,他們將早就準備好的白被單系在背上,一個一個像在山中滾動的雪球,一旦聽到風吹草動便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看去完全融合在雪野之中了。

快峰,名不見經傳的朝鮮險峰(5)

在這期間,石法義還是沒有明白湛江來的意思,就說道:“這次戰鬥是個很好的戰例,上報給軍委,老田或許會去炮兵部隊做指揮員呢。”

“別臭美了,他眼睛那麼小,擺弄個小炮還湊合,要是玩大炮,那不得炸到東京去嗎。”

“我說老湛,你是不是不服氣呀?我知道你指揮能力沒得說,但是實事求是講,炮擊兩側陣地那還是老田的主意。”

湛江來轉過身攔下石法義,肅然道:“不把這事捅到上面去是咱倆說好的,你不能出爾反爾吧?”

“可這是好事,為什麼不可以上報?這是值得全軍學習的戰例。”

“老石,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這事要是讓老朱知道,我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有那麼嚴重嘛,哪有打了勝仗還不能言語的,這是值得表彰的事嘛。”

湛江來拍上他的胸膛,說:“給你說白了吧,這次戰鬥雖然利索,但只要敵人查明白了,就不會把這筆賬算在游擊隊身上,我這個賭注全在時間上,要是老朱知道這事,槍斃是一定的了。”

石法義呆了一呆,說:“你當初也不是這麼說的呀!”

湛江來揚著眉,說:“逗你的不行嗎!”

“團裡給我們下達的命令很明確,這個事我得上報,我不信老朱會治你的罪。”石法義的臉色陰沉,看去像是被什麼當胸打了一拳。

湛江來有點後悔擺了他一道,其實捅到上面去也沒什麼大不了,既然敢為尖刀部隊,就有能力和義務剪除對後續部隊有害障礙,只是碰到這樣一個釘子,他們打得又這樣兇狠,難免會讓敵人警覺,如果這個小插曲影響了整個戰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