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跟夏衿已沒什麼關係,在稱呼上要避嫌了,所以叫了一個全軍將士都可以叫的稱呼。
蘇慕閒轉過頭來。朝他微微一笑,道:“沒事,那什麼公主絕不是她的對手。”
看到蘇慕閒自信滿滿。絲毫不為夏衿擔憂,羅騫怔了一怔。心情極為複雜地轉過頭,朝夏衿看去。
他知道夏衿有武功在身,而且輕功極好,能在臨江城城東的屋頂上來去自如,不被人發現。但在與人交手上也很厲害嗎?
想到這裡,他輕嘆一聲:他對夏衿的瞭解並不多,至少,不如蘇慕閒瞭解得多。
即便知道夏衿選擇了蘇慕閒,再不會嫁給他,他也調整了自己的心態,能坦然面對這份感情了,也打算衷心地祝福夏衿和蘇慕閒,但此時他的心裡,還是十分的不是滋味。
如果當初他不是到邊關來,而是跟隨夏衿一道入京,是不是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而校場上,懷著對夏衿是否能贏的擔憂,觀戰的將士們都已經安靜下來。
那場上是夏郎中啊,那個自動請纓來邊關治瘟疫,並且把瘟病治好的夏郎中,那個制了一種迷藥,直接把敵方放倒,不用他們沐血奮戰就讓這場戰爭勝利的夏郎中,果然如傳說一般的年輕漂亮。
夏郎中醫術是很厲害,但難道她武功也很厲害,能把彪悍的北涼公主打敗嗎?
此時擠在人群裡觀戰的還有一個夏衿的熟人,正是岑毅的孫子岑雲舟。
看到騎在馬上氣定神閒的夏衿,他的心裡不是擔憂,而是期待。
校場裡上百人,除了蘇慕閒,就唯有他最瞭解夏衿的武功有多厲害。既然夏衿敢主動挑戰北涼公主,那她就一定能贏。
好戰的武痴此時已把兒女情長都拋到了九霄雲外,滿心期待的就是看到夏衿展示她那詭異多變的功夫。
“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了。”阿依娜抬著下巴,向夏衿問道。
夏衿點頭:“沒問題。”
“啊!”阿依娜大喊一聲,提著搶一縱馬兒,就朝夏衿這邊箭一般的奔來。她胯下的馬不愧是大宛良馬,速度快,爆發力強,能在一瞬間把奔跑的速度提到極點。
可下一刻,大家都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望著校場中央,目瞪口呆,全場石化。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的夏郎中,那文文弱弱的夏郎中,騎在馬上上一刻還帶著些許淡淡笑意的夏郎中,什麼動作都沒做,跑到她近旁想要提槍向她攻來的阿依娜,忽然就摔下馬來,然後夏郎中的槍就直直地抵在了她的喉嚨處,彷彿阿依娜動上一動,那槍尖就會在她喉嚨處扎出一個血窟窿。
這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到底是阿依娜自己從馬上摔下來,還是夏郎中動手了?
大家艱難的嚥了咽口水,瞪大著眼睛唯恐錯過答案。
“服不服?”夏衿微笑著問道。
直到這裡,岑毅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這阿依娜雖然很囂張,但大周國卻不敢要她的命,她的父親北涼王對她視若珍寶。要是她在此喪了命,北涼國即便冒著被戰爭的鐵騎踏平的危險,也要抵死拼殺。跟大周的軍隊決一死戰,為他們的公主報仇。
幸好,夏衿有分寸,只是用槍抵在她的喉嚨裡,沒有直接殺了她。
“不服,我不服。”阿依娜自然知道這一點,否則她就不會在大周的軍隊裡態度這麼囂張蠻橫。也不會答應夏衿的挑戰。
所以即便感覺頸脖處傳來的槍頭那冰涼堅硬的觸感。她仍面不改色,語調還十分強硬。
聽到她的話,大周國的將士並沒有露出憤怒鄙夷的表情。認為阿依娜是輸了都不願意承認。沒人覺得這是夏衿使用武力的結果,只覺得是阿依娜不小心,被夏衿佔了便宜。
連阿依娜自己也如此認為。
因為她連自己是怎麼摔下馬來的都不清楚。
所以她不服,理所當然。
“不服是吧?”夏衿抬起頭來。朝校場周圍掃視了一眼,看到本國將士們臉上的表情。她直接收回手中的槍,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霸氣十足地道,“那就打到你服為止。”說著一歪腦袋。示意阿依娜,“上馬再來。”
校場上一陣騷動。
年輕的將士們被夏衿這霸氣十足的動作和語言所傾倒。
當然,這種傾倒是弱者對強者的傾倒。而不是男性對女性的那一種。
蘇慕閒唇邊盪開了一抹會心的微笑,望向夏衿的目光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