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靠女人上位的傢伙,我白安娜從來都瞧你不起!窩囊廢!以前靠你姐姐,後來靠如冰,現在靠著唐子琳,你說你託了多少女人的福,才坐上了唐家少主之位!我呸!嚇唬我?你算什麼東西?!”白安娜倒是什麼都不怕,什麼都敢說。
這番話說得唐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話難聽之極,之所以難聽,因為這些都是真話。
唐痕確實是靠女人上位,儘管他從來都不肯承認這一點,但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曾經他靠著姐姐如針的幫助和提點,才勉強在唐家西院混出個頭,後來利用如冰,暗中組織人馬對付唐世釗,然後藉著唐子琳上位,順利成為唐世釗的上門女婿。
接下來才成功扳倒了唐世釗,奪取唐家少主之位。
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特別對一個男人來說,凡事都要靠著女人,利用女人才能成事,那麼就算是功成名就,那也是一身臭名。
唐痕眸中戾光一閃,衝身就要朝白安娜奔去,身邊的如針眼疾手快,趕緊一把拉住了弟弟。
“小智,冷靜。”如針拉住唐痕的手,附在唐痕耳邊,小聲提醒道,“唐家少主之位來之不易,不要為了這個女人壞了大事,她今天就是故意想要激怒你,切莫上了她的當。”
唐痕這一出手,白安娜非死即傷,但是白安娜身邊那百餘名手下豈是吃素的?到時候兩邊火拼起來,對誰都沒好處。
況且白安娜的身後還有整個白氏集團,若是真的與白家起衝突,到時候唐白兩家關係破裂,對唐氏集團的損害也極大,之前因為唐子琳悔婚的事,已經有一個納蘭世家與唐家斷絕來往,現在再多一個白家,唐氏集團未必吃得消。
為了一個白安娜,得罪整個白氏集團,實在划不來,至少以目前的形勢來說,唐痕還沒有在J市站穩腳跟,所以唐家還暫時得罪不起白家。
“姐。”唐痕看了如針一眼,滿臉的委屈與不甘,“這女人當著眾人的面,那樣羞辱我,我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也得咽!”如針拍拍弟弟的背,小聲安慰道,“小智,姐姐知道你心裡有氣,要收拾這女人,以後有的是機會,但是現在絕對不行,聽姐姐的話,先別搭理她。”
唐痕嘆了口氣,點點頭,復又抬起頭,狠狠地瞪著白安娜,右手一揮,“白安娜,我懶得和你計較,你給我滾!!”
“滾?!”白安娜眉梢一挑,眉眼間滿是不屑,顯然沒有把唐痕放在眼裡,右手朝著唐痕一指,“滾哪裡去?你教教我?你這個靠著唐子琳上位,倒插門的小白臉,你才給我滾,滾出唐家,離我們家子義越遠越好!!”
021 怒火
唐痕的脾氣,如針最清楚不過,畢竟是她一手帶大的親弟弟,她算是這世上最瞭解唐痕的人。
那年如針十一歲,弟弟才七歲,就親眼目睹了雙親慘死,後來如針一把屎一把尿,又當爹又當媽,拉扯著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弟弟到處逃亡。
輾轉一年,兩人各自想法混入唐家當下人,又在唐家重聚。
說到底,唐痕今年不過才二十一,只是一個愣頭青,年輕小夥子難免血氣方剛,容易衝動,即便是在西院接受了十二年的艱苦訓練,也沒有完全磨卻唐痕的衝動和怒火。
相較於唐痕的衝動,如針則顯得沉穩淡定許多,她比唐痕大了四歲,雖然今年才二十五,心思卻老成的像是一個五十歲的老者那般睿智和縝密。
她心狠手辣,腹黑沉穩,而且城府極深,嚴格說起來,弟弟唐痕也不過是一個聽命於她的傀儡,從最初混入唐家,到後來扳倒唐世釗,奪取唐家大權,扶持唐痕登上唐家少主之位,都是如針一手策劃。
唐痕,並不是主腦,真正的幕後主使和掌權人,是如針,
如針笑了笑,睿智如她,當然不會為了白安娜這個小丫頭,在這個節骨眼上和白家交惡,她好不容易才哄順了董家那個快六十的老頭子,一個月後娶她當九姨太,若能順利嫁入董家,併為董老頭誕下一子,便可趁機掌控董家大權,她自然不會在這段時間,捅出什麼漏子和醜聞來。
“白小姐,唐白兩家世代交好,沒有必要為了這種小事撕破臉,你覺得呢?再說要是真的把場面鬧大發了,想必白老爺子那邊,你也不好交代。”如針笑了笑,示意唐痕稍安勿躁,而後越過唐痕,進一步走到白安娜面前,與白安娜對視著。
白安娜倒是不怕唐痕,但是對眼前這個笑裡藏刀的女人卻有幾分忌憚,她總覺得這個女人皮笑肉不笑的,看起來很恐怖,好像心裡盤算了很多事,白安娜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