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發了脾氣。
西晏這才明白,女人的柔弱有時候是一種比兇悍更有力的武器。想起她剛剛的話,言猶在耳,不禁漸漸轉為一種氣憤:“這麼賢惠,這麼好的女孩用來作妾,可真是委屈人家了。”
顔子昭被西晏說的啞口無言,只有嘆了口氣略微搖了搖頭,彷彿預設自己又說錯話了。
要是從前,西晏一定扭頭就回房去,懶得理睬他,可今天她迫切的想知道昨晚那片“黑雲”的情況,她想知道紀堯塵到底在不在那其中。
“我知道你關心什麼,昨晚的那一夥人,最後活捉的只有四五個,從這幾個人身上看來,確實是北嶽人,只是看不出他們身上有正規官兵的痕跡,至於紀堯塵,是掉進冰窟了,還是根本不在這支隊伍裡,還是未知數。”顔子昭扯了半天,竟然沒有一句關鍵的東西,聽得西晏直想發火。
“你敷衍我?”
“是,因為沒有一個丈夫願意妻子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尤其是妻子的前夫。”
“顔子昭!你……”
“說實話,我希望紀堯塵已經掉進冰窟死了。”顔子昭說的直言不諱,他的言語和神情,其實只是默默的昭示了他在吃醋,只是那雙幽深的眸子裡閃動的光澤,內裡是一團妒火,他在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西晏很少見到顔子昭現在的樣子,竟被他鎮住了,無言以對,看著他走自己身邊走過。正當她要朝著相反方向走時,顔子昭忽然一回身,猛的將她騰空抱起,大步朝房間裡走去。
西晏嚇壞了,晃著兩條腿要下來,胳膊不斷的捶打他的肩膀和胸膛:“我沒有召幸你!……冒犯公主!廷杖一百!”
西晏已經被顔子昭完全鉗制住了,進了門掙扎的更兇。他卻不懷好意的衝她笑了笑:“別說廷杖一百,即使是一千,也要先等我冒犯完了你再打不遲。”
西晏被他扔在床上,連滾了兩個圈,蜷縮著想躲在床的一角,卻被她拉著小腿拽到床的中央,一個結實健碩的身體覆了上來,嚇的西晏幾乎喊不出來,頭髮散亂的披在肩上,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欺身而來的顔子昭。
近距離的互瞪著對方,顔子昭原本兇惡的目光逐漸無法維持,西晏像個待宰的羔羊躺在他身下,手上的力量也越發比剛才小了些,他在她此刻那雙氤氳的眸子裡似乎看到了什麼,忽然略有深意的抬手,輕觸了她的眼眶,一瞬間不忍真的欺負了她。
“你的眼睛終於好了?”顔子昭的指腹略有粗糙,摩擦在她細嫩的面板上。
西晏詫異的望著他,他竟然知道她曾經眼睛受過傷?這個秘密只有宮裡的少數人知道,這是她曾經的難言之隱。十年前隆德帝浩浩蕩蕩的南巡,除了體察民情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外,還有一個原因,為當時已然失明的女兒西晏尋求南海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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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藥房疑雲 。。。
西晏有片刻的功夫曾懷疑顔子昭的身份,可很快就打消了這種疑慮,顔子昭的姑母已然是當今宮裡的第一寵妃,西晏曾經的小秘密,想必父皇已經告訴了顔貴妃,同是顔家人,輾轉傳到顔子昭耳朵裡,也屬正常。
這幾日顔子晴果真收斂了,在聽說秦曉漁把她和表哥的事情招了出來後,漸漸的對她也沒有開始那般親密,每日晚膳後,就獨自回房。三姨太現在看管顔子晴的力度明顯增強,對顔夫人也更加恭順,應是被前些日子那一頓呵斥嚇住了。
顔子昭帶西晏去看了那幾個北嶽的俘虜,陰暗潮溼的牢房,一個個彪悍兇猛的男人被鎖在大鐵鏈上,身上傷痕斑駁,顯然是受了刑,見到有人來,口裡罵罵咧咧的直叫喚。西晏沒來過這種地方,雖然化妝成了獄卒,可看到這情景,仍是感覺後背發麻,那幾個北嶽人身上都有一塊刺青,有的全身刺龍畫虎,看起來邪氣很重。來來回回看了幾眼,果真沒有紀堯塵。她說不上是慶幸還是失落,默默的嘆了口氣跟著顔子昭出去。
兩人並排走在宮裡的石板路上,每人都各懷心思,路也彷彿長的沒有盡頭。
“你在想什麼?”西晏從來沒見過走在路上一言不發的顔子昭,想必他心裡真的有事,沉默寡言不像他的風格。
“我在想,你何時才能對紀堯塵死心?”顔子昭直言不諱,說的面無表情。
倒是讓西晏忽的尷尬起來,捏著寬大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