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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趙靈宮的脾性。

外面已是隆冬時節,王適之踏著雪走了幾步,雖是穿了棉衣卻仍是覺得寒冷。看著眼前的枯枝殘葉,他閉上了眼,走?該走到何處去?

少君不想自己打擾他和師弟親熱,卻忘了這些年來,自己一直是住在他屋裡的,此刻冰天雪地,他該去那裡呢?站在雪地裡等著麼?少君今晚怕是不會讓師弟走的,難道就站一夜麼?

“先生。”常跟在趙靈宮身邊的小侍從追過來,手中還捧著一件毛茸茸的衣裳。“少君讓我把衣裳給您送來,還請您隨我去偏殿休息。”

王適之笑了,跟在那小侍從身後往偏殿去了。

不同於外面的天寒地凍,趙靈宮的寢室裡可謂溫暖如春,他看著坐在床邊的魏慈明,眉目依稀如舊,一點沒有變老。

“慈明,這些年來我一直想著你。”趙靈宮走過去執起魏慈明的手,那雙冰冷的手在這個溫暖的房間裡顯得如此突兀。“這麼冷的天氣,你怎麼不多穿些?我送你的狐氅呢?為什麼不穿?”

魏慈明低著頭,並不回答他的話,也不抽回手,任由他拉著。

趙靈宮坐到他身邊摟住他的肩往懷裡帶帶:“是不是不喜歡了,若不喜歡我再送一件給你。”

“不必,我國也非窮困之地。”

“我的傻慈明,我送你東西與國家何干?”趙靈宮的手放到魏慈明腰間,扯著腰帶的一角,只需再輕輕一扥,那衣裳便開了。他偏不扥那一下,拉著魏慈明的手放到自己腰間:“你送我的那小玉狗,我一直戴在身邊。”

握住那隻青色的小玉狗,魏慈明一怔:“你一直帶著?”

趙靈宮摟緊他,吻吻他的鬢邊,笑道:“慈明所贈……”

魏慈明垂著眸,看不清情緒。他攥著趙靈宮腰間的小玉狗,淡淡道:“扔了吧。”趙靈宮吃驚地看著他,可他臉上仍是平淡至極,沒有任何情緒:“當日我送你玉狗,無非是想羞辱你。”

“我知道。”趙靈宮捏住魏慈明的臉頰,笑著答道。

魏慈明扭著頭,掙開他的手,冷冷答道:“知道最好!”

“慈明,這麼多年,你還是一樣倔。”趙靈宮捏住他的下巴,笑容曖昧。魏慈明仰著頭,與趙靈宮對視的眼中滿是寒意。趙靈宮亦不復溫柔,一把將他推到在床,揚手就是一個嘴巴:“賤貨!我差點兒忘了你喜歡犯賤!”

魏慈明偏過臉,緊緊地閉住眼睛,不肯睜眼看身上的趙靈宮一眼。唯有顫抖的睫毛和微蹙的眉尖,透露著他的感受。

“給我睜開眼!”趙靈宮扳過他的臉,俯身吻上他的唇,動作不似話語般兇狠,反是極盡溫柔,舌尖細細地描摹著。

魏慈明咬緊唇,不許趙靈宮的舌頭探進來,唇畔的觸感,讓他想起了晉國東郊舊宅裡所飼養的蛇。那條花紋斑斕的蛇,正如身上的男人一般,用這副光鮮亮麗的外表,偽飾著陰冷狠毒的內心。

“給你臉不要臉!”魏慈明無聲的反抗激怒了趙靈宮,他加大了擺動的幅度,過於深入的部分,刺痛了魏慈明的身體,也刺痛了魏慈明的尊嚴、魏慈明的心,無法抑制的呻吟到底是脫口而出。

直至聽到魏慈明的痛呼,趙靈宮才算是滿意,吻吻他的脖子,笑道:“這些年你乖得很,從沒找過別人。”說話時,他的手指在兩人交合的地方滑過,最終握住了魏慈明的那一處。“就連女人都沒找過。”

魏慈明緊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剛要張口辯駁,卻因趙靈宮的又一次頂撞而化作一聲誘人的呻吟。

趙靈宮似是因為方才的發現十分欣喜,笑著吻吻魏慈明的唇角:“小賤貨,別逞強了。乖乖聽話,你想要的我自然會給你。”

“我想要……”魏慈明趁著趙靈宮對他的衝擊緩和一些的時候,握緊了他的胳膊。

趙靈宮見他主動說話,便笑著俯下身子將耳朵貼近他的唇,問道:“慈明,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死!”話音未落,魏慈明因身下的劇痛,握著趙靈宮胳膊的手忽然收緊,眼角也溢位了淚水。

趙靈宮不再與他溫存,扯下魏慈明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將其雙臂舉過頭頂,向外招呼道:“給我拿繩子進來!”

侍從進來送繩子的時候,看到少君憤怒的表情,不由一驚,嚇得那侍從將繩子地過去後,立即便退了出來。

粗糙地麻繩牢牢捆住了魏慈明的雙手,他合上眼,心想這才像六年前一樣,這才是真正的趙靈宮。魏慈明於趙靈宮,只可有恨,國仇家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