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皆是低低地喘著氣,孟青夏因為整個背脊那一下強烈衝撞,仍是疼得她直皺眉頭,喉嚨也是火辣辣疼,忍不住低低地咳嗽了起來,她原本白皙光潔脖子,也因此而多出了一圈明顯指印,想必不久就會形成可怖淤青,因為出現這嬌嫩肌膚之上,所以才會顯得格外地觸目驚心,鬼使神差地,那少年,忽然伸出了一隻手,想要探向孟青夏脖子
而這她看來,他是一個隨時會發狂野獸一般危險少年,孟青夏一驚,晶瑩黑眸閃爍著紛繁複雜情緒,顯然是將他那一下動作看作了危險訊號了,剛才她差點就被他扭斷脖子了,此刻見他一舉一動,自然都充滿了警惕,這樣目光少年紅眸頓時一沉,原本已經抬到半空中手也隨之一僵,收了回來。
嘀嗒,嘀嗒,腥熱液體滴到了孟青夏臉上,孟青夏一怔,那少年身上本來就渾身都是傷,這根本就無法讓她辨別出這血是從哪裡滴出來,方才他欲襲擊她動作很激烈,而經過這一場場殊死搏鬥,他恐怕早已經是遍體鱗傷,沒有癒合可怕傷口多得是,此刻,恐怕是加惡化了,孟青夏皺了皺眉,她現,反倒對這少年少了幾分畏懼了,就如剛才,他看起來,並不是想要再殺她一次
孟青夏忍了背脊痛,靠著手臂力量微微撐起身子,那少年身子也微微往後一退,似乎是配合她,為她騰出起身空間,孟青夏隨即抹了一把自己臉,手心中滿是方才滴落她臉上血,然後低聲道:“你傷很嚴重”
這樣溫柔語氣,莫名地讓人心煩意亂,原本出奇和諧氛圍也突然這一刻打破了,那難得斂去了滿身戾氣,流露出了幾分溫順少年,似乎忽然清醒過來了一般,他赤紅瞳眸一斂,然後瞬間閃過了一抹暴戾和不屑,她一把推開了孟青夏,似乎怕極了她要窺探他傷口,他嘴角勾起了一抹諷笑,眼角下淚痣,也頃刻間變得越發妖冶起來:“哦,是個卑賤奴隸,真是可惜了這裡可不好玩,你該滾遠一點。”
“難道你不想離開這裡嗎?”
那少年怔了一下,隨即冷笑了一聲,一把拽住孟青夏衣領,將她拉近了他,隨即再一次一把扣住了她脖子,他等著,享受著她厭惡他害怕她模樣,可是她只是皺了皺眉,便定定地睜著那雙沉靜黑眸看著他,少年似乎不喜歡她用這樣沉靜得,彷彿可以將人傷口都看得透徹黑眸,他嗤笑道:“你也是奴隸吧,你是,怎麼得到自由?靠身體?靠這卑賤床上功夫,取悅那個男人嗎?”
孟青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而這紅眸少年,他冰涼散發著濃重血腥味臉,忽然又靠近了她脖子一側,貼著她耳朵,用惡毒刻薄語言嘲諷著她:“你是要我成為奴隸奴隸?這倒是個不錯主意,我,會任何方面‘滿足’你,現,你要怎麼讓我獲得自由?”
他口中,是輕蔑而又不屑,又噙了幾分戲謔,分明是故意惡言相向,想要激怒她
忽然一陣低低狼吼這黑乎乎黑暗中響起,被這紅眸少年鉗制身下孟青夏,她臉上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但那目光,卻是透過了這少年身子,看向了少年身後黑洞洞方向,鏈鎖聲音拖拽著地面發出了刺耳摩擦聲,寒意頓時要透過這聲音滲入了骨髓裡,繼而是綠幽幽眼睛這黑暗裡慢慢地靠近,粗重呼吸聲和越來越近鏈鎖聲,是狼
眼見著那傢伙一步一步朝他二人而來,顯然是將他們當作獵物了,就那粗喘著氣飢餓黑狼要向少年背部撲過來時候,孟青夏呼吸一滯,想也未想,本能地就要把那少年給推開來,避過那偷襲黑狼:“小心”
“多管閒事。”看她想要將他推開動作,少年眸中一閃,隨即冷嗤了聲,當即轉過身來,他手腳上都有禁錮自由鏈鎖,這少年忽然將手中鏈鎖繃緊,想要趁著這畜牲撲上來一刻,鎖住它脖子,這一瞬間,他渾身散發著戾氣,就像今日鬥獸場時一般,但令他二人都沒有想到是,那頭撲上來黑狼,好像也成精了一般,它忽然放棄了已經戒備地做出反應少年,而是轉而襲擊向了孟青夏
“該死!”少年低吼了一聲,瞬間轉變了方向,也朝著孟青夏所方向反撲了回去,抱著這個驚呆了小奴隸地上翻了好幾個身,孟青夏心中亦是一顫,只因這一切都發生得太了,就是那紅眸少年,也是透過長久殊死搏鬥,身體先於大腦做出了反應,這對於,已經長久不曾生存危機中孟青夏而言,是難以做到,只覺天旋地轉之間,那少年已經帶著她轉移了位子,他身體伏她身上,血腥味加濃烈地蔓延開來了
“你”孟青夏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竟然護自己身前少年,他紅色眸子,此刻殺意甚,身子也隨之一沉,孟青夏很清楚,她雖然避開了那頭偷襲黑狼,可這紅眸少年卻是因為回身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