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怒,氣得渾身顫抖。
“君公子,你你竟敢耍無賴”
南西北三位先生已隱隱猜到了什麼,雖然滿臉怒容,可也不再話,唯獨東海先生死死抓住周繼君袍袖,仍舊不依不饒地叫囂著。
“東海先生,卻不知你我間的手談輸贏重要,還是你家殿下的霸業重要?”
周繼君抽身避開東海先生,雙眼微眯,淡淡一笑道。
聞言,東海先生神色一僵,怔怔,地看著黑白混亂的棋盤,半晌,冷笑一聲道。
“這麼說來,公子可是想讓我家殿下向其它勢力借兵?荒謬四海之內,皆為皇土,各方水族勢力誰敢違背天條攻打東海,只有那西海已被幽冥海吞併,可若向幽冥海借兵,不單我大浪城,便是這東海從此也會改姓覆海,哼,這與引狼入室又有何區別?”
“誰說非要向水族借兵。”
周繼君揶揄的一笑,轉目凝視向敖天,沉聲道。
“殿下就從未想過同海外勢力結盟嗎。”
沉吟著,敖天面色微微變化,事到如今,他若再隱瞞自己的野心,只會讓周繼君笑話,黑白對弈最後時刻,那直搗黃龍的白子猶在眼前,大起大落間,敖天心底的雄懷壯志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深深看向周繼君,敖天正色拱手道。
“君兄所言雖善,可若借兵海外,則有兩個難處,其一,敖氏一族佔據東海已逾數萬載,東海各處皆是耳目,海外大軍尚未至東海,便被察覺,事情亦會敗露。其二,世間人心叵測,萬一那盟心生歹意,反圖我大浪城,到那時我怕是連立足之本都丟得一乾二淨了。”
“如此”
周繼君看了眼敖天,又看向眉頭緊鎖的四位先生,頓了頓,鄭重地開口道。
“實不相瞞,欲和敖兄結盟的,正是君某。君某有法寶可容千軍萬馬,避開東海的耳目輕而易舉,只是不知敖兄能否信得過君某。”
話音落下,敖天以及四位先生皆是一愣,滿臉驚詫地打量著周繼君,良久,只聽那北海先生哂笑一聲道。
“公子想要結盟,倒也非什麼壞事,只不過公子哪來的千軍萬馬?”
緩步走在高閣,周繼君張開手心,詭道之力化作濃雲霧靄升騰而起,雲霧間,一座山巒雄踞東洲一方。
“君某雖不才,可也有天吾山一座,善戰統帥一名,良徒三人,少年俊才十二人,以一當百的修煉士卒萬”
隨著周繼君娓娓道來,他手中的雲霧也漸起變化,天吾山中,李平手操令旗,排兵佈陣,齊靈兒、李車兒、步空堂三人各領一方士卒,和十二星主手下的將士廝殺在一處。天吾山中將士雖然人數不多,可個個氣息深長,強者通天,弱者也有地境巔峰,當得起周繼君以一抵百之言。
目光逡巡在天吾山間,敖天面色時陰時陽,再看向周繼君,只覺得他愈高深莫測起來。世人皆知,君公子形似散仙遊俠,好獨戰,大唐、天宮之役皆如此,可誰也沒想到,他竟神不知鬼不覺地聚攏起偌大的勢力來,養成這些將士應當在三五十年,之前的三五十年裡,君公子身陷離恨天,這一切,他又是如何辦到的?
就在這時,一陣陰惻惻的話音從閣下傳來。
“小君君,你似乎漏掉小爺我了。”
敖天和四位先生臉色陡變,目光落下,只見侍立於閣下的一名巨鉗衛士伸手在面一抹,搖身一變,化作一裝束奇異的男子。
天地下雖還能有五十年稍微平和的光景,可五十年之後,大戰一觸即再無人能阻,如今天吾山已出現在世人眼前,雖比不別的大勢力,可因為周繼君月羅剎的存在,定會引來各方勢力的注意,想要保住天吾山,除了行事低調外,就只剩一個法子,那就是擴張,在力能掌控的範圍內擴張。東勝之南原先為妖王的領地,如今大多妖王都遷徙去偽天宮,南方群山唾手可得,仗著東海天塹,群山之險,若佈下法陣,藏入雄兵,也算易守難攻。
從大戰東海震懾群雄,到如今結盟敖天,再到日後輔佐敖天成就東海之主,天吾山雄踞東勝之南,厲兵秣馬,蓄勢以待,如此方為周繼君脫困離恨天的第一局,棋子已落地,只看岱王敖天會否答應了。
沉吟著,眸中光影變幻,良久,敖天方才深吸口氣,朝著周繼君拱了拱手,苦笑著道。
“從今日起,我恐怕要百分警惕小心君兄了,文韜武略,君兄已修至極處,只是敖某尚有兩事不明。”
“敖兄但說無妨。”
周繼君輕笑著,亦拱了拱手,敖天此言落下,事已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