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
“是嗎?”千若兮幽幽道,她伸手劃過杯盞,嘴角翹起莫名的意味,“就算公子這一家之言有幾分道理,可大煜之主並非我,執掌大煜的可是煜德,我之命道不濟又關大煜何事。”
“你日後自然會知。”
周繼君淡淡說道,隨後轉向白啟,目光沉於杯盞上,良久開口道。
“山河盞師弟之心可容山河,那又何必要去擁有,你爭奪江山也只不過想湊個熱鬧罷了。戰亂起,哀鴻遍野,師弟忍心見著山河傾頹,慘不忍睹”
“沒辦法,誰叫我遇上了你的老師,不,是我們的老師。”白啟哈哈一笑,端起茶壺將山河盞重新倒滿,細細品味一番方才開口道,“師兄無需多說了,再這樣聊下去可要沒完沒了了。”
“我們身處敵方,日後便是戰場上也只能遙遙一見,難得今日有機會坐在一起,偷得浮生半日閒,暢談天下豈非快哉。”周繼君輕笑一聲,看了眼几案邊緣冒著熱氣的小壺,伸手將酒壺提下。
“原來有酒。”白啟眼中閃過光彩。
“此乃別酒,並非為你們準備的。”
周繼君拂了拂衣袍,取出兩隻海碗,將溫酒倒入其中。
“哦?莫非公子還在等人?”
白啟好奇地問道,一旁的百里雄和千若兮也露出疑惑之色。
“是啊,在等一位即將離別的故人。”
話音方落,城下傳出鬨鬧聲,數十萬大軍齊齊望向雲頭。金黃色的光暈將大雪消融,萬丈金光中,白衣男子踩著白雲向平南府走來。
“似乎,這是我們第一次喝酒。也好,那就借你溫的酒來
為你送別吧。”
洛繼傷站在萬人之上,淡漠無比地說道。
他長披肩,一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