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噢,沒想什麼。我先上去了。」我開了車門兒就往樓上跑。
到了公司。樸正歡笑著對我說:「樂直啊!你已經不用帶包上班了?」
我一看空空的兩手。包落在他車上了。
「給!小祖宗。」唐彬笑著把包放在我的桌上,「腦子裡想什麼呢。」
我稍微有點兒委曲。
這一天我都心不在焉,那哥們兒倒跟沒事兒人似的,坐在我對面兒高高興興的工作。快到中午休息的點兒,多多少少來了幾個女同事約我吃飯,我根本沒心搭理。正著急呢,唐彬倒笑眯眯地小聲對我說:「哥們兒,你人氣真旺啊。」
我一肚子的火啊,「蹭」地站起來:「樸正歡,跟哥們兒吃霜淇淋火鍋兒去。降降火!」
「啊?」樸正歡看著我,「我中午不想吃那東西。要不咱去韓料吧。」
「去去去,我都吃煩了。」我看著他,「要不然去樓上食堂。今天沒什麼食慾不想吃太多。」
就在此時,特別不長眼眉的一個人把我早晨送他的麵包扔到我的桌上:「吃這個吧。」
我喘著大氣,旁邊兒的樸正歡和剛進來的蘇怡,彷彿看怪物一樣地看著我。樸正歡打著趣兒說:「哥們兒,別生這麼大的氣啊,一個麵包還不至於貶低你的人格。」
我抽動著嘴角笑了一下:「不用了。我不吃回頭草。」
唐彬看著我然後低頭微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秒針兒一到五點三十,我提著包就走。唐彬還剩好多的工作沒做完,看我走了,忙把東西收拾乾淨,提著包從後邊兒追我:「哥們兒!我還沒下班兒呢!」
「關我什麼事兒?我要回家。」
「我送你啊!」
「你又是不是我們家司機。」我裝出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用不著你送啊。」
「哈哈。我樂意。」
「不用了。我還要去一趟別處。謝謝你的好意。哥們兒我先走了。」我頭也沒回拿著東西走了。
出了公司我一頭扎進地鐵站,直奔我家。
進了門,我把還躺在床上看盤的艾菲拉下來。
「幹嘛呀?」她對我的行為表示不理解。
「咱爸咱媽呢?」我問。
「倆人兒出去甜蜜了。」
「什麼時候回來?」我再問。
「我哪兒知道啊。你怎麼了?」
「我有幾個私人問題要請教你。」我看著她。
「好。」她有點兒害怕。
「姐,你談過幾個男朋友?」
「那我哪數得清啊。」
「那你第一次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的情節,還記得清嗎?」我問。
艾菲臉上的不屑突然變得默然,沉默了很久。
她拉開窗簾,關上房門。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我的對面,然後從抽屜的最低下翻出一包煙。十毫克的「中南海」跟那B唐彬的愛好一樣。
「靠!你還抽菸啊?」
她搖了搖頭:「沒這習慣,只是想起來那些的時候,偶然抽上一根。他原來喜歡抽的。」
我看著面前這個妖精,沒說話,只是想聽著她把話說完。
「初戀啊。。。。。。離現在很遠了。那一年,我才十七歲。」姐望著窗外淡淡地說。
我心裡這個急啊,我就想問問你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感覺的,你們藝術人士非得搞得這麼荒唐嗎?真是的,快點兒讓我說句話啊,你這樣兒我根本提不出問題來。
「我那個時候才上高三,他是我同班同學。那個時候我們兩個挺朦朧的,什麼也不說破。但是總是喜歡在一起。」
「那你喜歡他嗎?」
「當然。雖然那個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也試圖把那些當成一種青春的衝動,不過現在細細品味,我的確不會比他更喜歡過什麼人了。」她點了煙。輕輕地在窗臺上的小盒裡彈掉菸灰。
「那喜歡是什麼感覺的?」我實在忍不了了,把問題直接伸入主題。
「感覺?」她笑了笑,「怎麼?我的小弟弟二十二歲才問這種問題呀?」
「我說真的,我想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我急切的看著她。
「每天都想見到,遇到好事第一個想告訴他,遇到不好的事第一個想找他說,每天早晨醒來第一個想到的是他,每天睡前希望夢到的是他。看見他高興你就會開心,看他到心情不好你就會憂鬱,看見他和別人親熱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