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他,問道:“夜狂在哪裡?”她的聲音略冷,不帶一絲感情,聽得那地上的男子一陣心涼。
許久,那人才抬頭向她看去,目光朦朧,自嘲的笑笑,“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知道他不是夜狂?
“你只要告訴我,夜狂在哪裡?”魂鳶再次重申,目光決然。
至於千面為什麼要扮成夜狂,為什麼要在她的茶裡下藥,是什麼人唆使的,這些問題,她現在暫時不計較。
千面低了低眼簾,緩緩從地上站起來,“你為什麼不殺了我?”既然知道他不是夜狂,既然知道他欺騙了她,那為什麼,方才不直接掐死他呢?
“你心裡就只有夜狂嗎?”明明他已經為她做到了這個地步。不惜一切,甚至拋棄自己的名義,用別人的名義去愛她,呆在她身邊,這樣還不夠嗎?
“我心裡若是隻有夜狂,那方才你就死了!”
“你不殺我,只怕是為了讓我帶你去找夜狂吧!”
剪短的對話,卻是誰也不肯相讓的語氣。
魂鳶定定的看著他,目光閃爍,像是眼前的男人不是千面,而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那你現在就帶我去找夜狂吧!”她沒再解釋什麼,只提步,從他身邊步過,壓抑著體內的躁動,與喉嚨的腥甜。她不知道千面對她下的什麼藥,也不打算找他要解藥。因為她堅信,千面什麼都不知道,一定是被人利用了,一定是。
千面站在原地,那曳地的紅衣從他身邊拖過,半晌他才從悲傷中回過神來。唇角又是一勾,滿臉自嘲。
轉身,目光捉到那女子的背影,他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明明他定期去夜狂那裡借他的妖氣燻身,還努力模仿他的一舉一動。魂鳶怎麼會認出來的?難道是他哪裡露出了破綻。
前方的身影頓了頓,魂鳶沒有回頭,只是冷漠的道:“白夢琛告訴我的!”若不是白夢琛,只怕她也很難知道夜狂是千面所扮。因為她對他們的瞭解還太少,至少她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千面。
一直以來,在她心裡,千面都是極易掌控的。他總是依附著她,膽子小心卻極細,性子也是十分柔和的。可是她沒想到,千面竟然會有膽量假扮夜狂,還是如此成功的假扮,連她都騙過了。
“白夢琛…”千面蹙眉,他還記得那個女人。只是這件事白夢琛怎麼會知道的?難道說她和那個人有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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