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難道除了這個辦法就沒有其他辦法了?”莊哲臉色隱現憤怒。
顯示屏兩側喇叭傳來孫老的冷漠的聲音:“衛修負責的遊樂園專案建設的怎麼樣?”
莊閒聞言,心中陡然一寒,難道這是要……棄子?
“遊樂園大部分專案之前都有定案,衛修是個人才,最佳化了很多方案,節約了大約百分之二左右的資金。具體他負責的驚悚樂園,設計方案已經出來,正在建設當中……”
莊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孫老打斷道:“這麼說,衛修的位置可以替代?”
“可以這麼說,不過,雖然有設計方案,施工過程中依舊會不停遇到問題,最好有原設計者指點最好。”莊閒態度有些偏向衛修,實在是衛修確實是個不錯的人才,很多繁複的問題,到他那都能得到一個妥善的處理,感覺他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一般,總能最理智的擇優做出選擇。
“我記得參與驚悚樂園的還有另一位姓周的投資者是不是?”孫老再問。
“是的。”莊閒道。
“工程不能拉下,讓他做吧!你在清河的那點產業及早撤出來吧,衛修的事情我來處理。”孫老說完就關了視屏。
莊哲呆呆的看著關閉的視屏,豁然扭頭看向大哥道:“孫老是不是要放棄衛修?”
莊閒幽幽吐了一口氣道:“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莊哲瞪起眼睛。
……
“這是什麼意思?”電話中孫浩然的聲音聽不出絲毫感情。
孫老嘆了一口氣道:“是我的估計出錯了。我本來以為那個王八善守就不會攻,沒想到竟然會主動攻擊。而且衛修也太沖動了,竟然主動去拜會他,露了怯啊!”
“……你為什麼不提前通知他高家入主清河?”孫浩然問了一句。他沒見過衛修,但是對於衛修之名卻如雷貫耳。
他是父親去年挖掘出來的人才,卻一直被外界誤認為是培養多年,精通鑑寶,有勇有謀,助他剷掉吳家。而且聽莊閒提起此人,也是大加讚譽其極具商業天賦,或者說對數字有著令人驚訝的敏感,這種人如果做財務風控之類的,恐怕絕對是一代金融天才。
被父親、好友都賞識的人,孫浩然在潛意識裡就與衛修神交已久,他在沫省要大展宏圖,再多的人才都不嫌多,自然捨不得衛修這個人才。
聽到兒子的質問,孫老沉默了,許久才道:“那小子在清河事有點產業,房子也買在那,還在那唸書……我想逼他回到沫省幫你。只是沒想到……”
“只是沒想到高家這麼大膽是不是?”孫浩然聲音陡然提了起來,半晌才幽幽嘆了一口氣道:“父親您糊塗啊!”
父子二代,頓時陷入一片尷尬的死寂之中,雙方甚至能聽到彼此間的呼吸。
良久,孫浩然張口:“你打算怎麼做?”
孫老幽幽嘆了一口氣道:“盡人事!”
“知天命盡人事,還是盡人事知天命?”孫浩然再問。
知天命盡人事,是知命不認命的豁達與不妥協。而盡人事知天命,卻是不強求,保持穩定而不失積極。
兩者有著本質上的差距!!!前者不惜代價,後者姑息治療。
孫老沉默了,他忽然感覺他與一手培養起來,傾注無數心血比老三投注更多精力的老大之間忽然出現一條難以察覺的鴻溝,這道鴻溝很可能是時間都難以彌補的存在,現代有個名詞稱之為——代溝。
“你做好你的事情就夠了!”說完,孫老掛了電話,滿臉疲憊。
清河市撤得太急,為了把於正調到沫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這個清河市就是代價之一。現在清河市能夠調動的力量根本就不堪高行秋一擊,想要再救援衛修,只能走外招。然而現在老大主持經濟轉型,不容半點差池,一點風波也經受不起,他不敢嘗試。
人老了,膽,終究也老了。
三月二十一號,衛某謀殺案一審開庭,庭間外界所有人第一次見到被關押起來的衛修。
此時的他一身素白的白襯衫,神色淡然,只是臉頰看起來有些消瘦。
庭審期間,齊清律師作為衛修的辯護律師,鐵齒銅牙擋住燕京來的金牌律師一波又一波進攻,將審判拖了下來,但是看得出來齊清神色間有些疲憊,顯然這個官司不好打。
不過,還好衛修之前做的做得乾淨,對方沒有決定性證據想要打贏官司其實也並不容易。
於是,衛修再次被羈押回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