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流浪者,並且瀰漫著他們的氣味和情調。在一條原是倫敦富商居住的寬闊街道上,我們找到了我們要找的雕塑公司的工廠,廠裡有個相當大的院子,院裡堆滿了石碑等東西。裡面有一間很大的房屋,屋內有五十個工人正在幹活。經理是位身材高大面板白皙的德國人,他很有禮貌地接待了我們,對於福爾摩斯提的問題一一作出清楚的回答。經查賬得知,用笛萬的大理石拿破崙頭像複製了幾百座石膏像,大約一年前賣給冒斯·賀得遜的三座和另外的三座是一批貨,另外三座賣給了肯辛頓的哈定兄弟公司。這六座像和其他的任何一座不可能有什麼不同。他不能解釋有人想要毀壞這些塑像的原因——實際上,他譏笑所謂〃偏執狂〃的解釋。塑像的批發價是六先令,但零售商可以賣到十二個先令以上。複製品是從大理石頭像的前後分別做出模片,再把兩個半面模片連在一起,便構成一個完整的頭像。這種工作常由義大利人擔當,他們就在這間屋內工作,然後把半身像拿到過道的桌子上吹乾,一一存放棄來。他能告訴我們的,只有這麼多了。
可是,那張照片卻對這位經理產生了奇怪的影響。他的臉氣得發紅,他的條頓族式藍色眼睛上的雙眉緊皺。
他大聲說:“啊,這個惡棍!是的,我對他了解得很清楚。我們這個公司一向名聲很好,只有一次警察到這兒來了,那就是因為這個傢伙。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他在街上用刀子捅了另一個義大利人,他剛到車間,緊跟著警察就來了,就是在這兒把他抓走的。他的名字叫倍波——我從來不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