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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嗪茫 �

“你喜歡這種天氣?”

“它適合我的目的。華生,我的意思是今天晚上闖入米爾沃頓的家。”

聽到這句話,而且是用十分堅決的語氣慢慢說出的,我不禁全身打顫,呼吸也停了。象是黑夜的閃電,一瞬間照亮野外的一切角落,我一眼看出這個行動可能產生的每一個後果——查出、被捕、受尊重的事業以不可挽回的失敗與屈辱告終,我的朋友將會受到可惡的米爾沃頓的擺佈。

我大聲說:“看在老天爺的份上,想想你要做的事吧!”

“我的親愛的朋友,我仔細地想過了。我從來沒有魯莽行事過,要有其它辦法可行,我不會採取這樣斷然的冒險措施。我們仔細地想一下,我想你會認為這樣做在道義上是無可非議的,雖然從法律上說是犯罪的。闖入他的家無非是強行拿走他的本子——拿本子的事你會贊同的。”

我心裡衡量了一下這件事。

我說:“是的,只要我們的意圖是拿那些用於非法目的的物品,我們的行動在道義上便是正當的。”

“既然在道義上是正當的,那麼我要考慮的只有個人風險的問題。如果一個女士迫切需要幫助,一個紳士不應過多考慮個人安危。”

“你將被誤解。”

“是的,這是一種冒險。可是除去拿回這些信以外沒有其它辦法可行。這位不幸的女士沒有錢,又沒有可信任的親人。明天是限期的最後一天,除非我們今天晚上弄到這些信,不然這個惡棍便會說到做到,使得這位女士身敗名裂。所以,我不是讓我的委託人聽天由命,便是打出這最後一張牌。華生,只能和你說,這是我和米爾沃頓間的生死決鬥。你看到了,他已經贏得了第一個回合,但是我的自尊和榮譽一定要我戰鬥到底。”

我說:“我不喜歡這樣做,可是我想只能如此了。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你不必去。”

我說:“除非你不去。我已經說了要去,決不改悔。要是你不讓我和你一同去冒這個險,我就要到警察局去告發你。”

“你幫助不了我。”

“你怎麼知道?未來的事是沒法說的。不管怎樣,我的主意已定。除你以外,別人也有自尊和榮譽的。”

福爾摩斯顯得有些不耐煩,但是終於舒展開了眉頭,他拍著我的肩膀。

“好吧,好吧,我親愛的朋友,就這樣辦。我們在一平生活好幾年了,要是我們全死於同一顆子彈,那倒很有意思。華生,我坦率地對你說吧,我一向有個想法,就是要犯一次收效很高的罪。從這點來說,這就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你看!”他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個整潔的皮套子,套子裡有一些發亮的工具。〃這是上等的、最好的盜竊工具,鍍鎳的撬棒,鑲著金剛石的玻璃刀,萬能鑰匙等等,完全能夠應付各種情況的需要。還有在黑暗中用的燈。樣樣東西全準備好了。你有走路不出聲的鞋嗎?”

“我有橡膠底的網球鞋。”

“好極了!有面具嗎?”

“我可以用黑綢子做兩個。”

“我看得出來,你做這種事情是很有天才的,很好,你做假面具。走前我們吃點現成的東西。現在是九點半。十一點我們會趕到車爾赤住宅區,然後再到阿倍爾多塔要走一刻鐘,半夜以前我們就可以開始工作。不管怎樣,我們兩點以前可以在口袋中裝著依娃女士的信回來。”

福爾摩斯和我穿上夜禮服,這樣就象是兩個喜歡看戲的人正往家走。在牛津街我們叫了一輛兩輪馬車去韓姆斯德區的一個地方。到達後,我們付了馬車錢,並且扣上我們的外衣,因為很冷,風好象要吹透我們似的。我們沿著荒地的邊緣走著。

福爾摩斯說:“這件事需要十分謹慎。那些信件鎖在這個傢伙書房的保險櫃裡,他的書房就是他臥室的前廳。不過,正象所有會照料自己的壯漢一樣,他睡覺睡得很死。我的未婚妻阿格薩說,在僕人的住房裡,把叫不醒主人當成笑話講。他有一個忠心耿耿的秘書,整個白天從不離開書房。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夜晚去。他還有一條兇猛的狗,總在花園裡走來走去。最近兩個晚上我和阿格薩約會很晚,她把狗鎖住了,好讓我利落地走掉。這就是那所房子,院子裡的那棟大房子。進大門——向右穿過月桂樹。我們在這兒戴上面具吧!你看,沒有一個窗戶有一點燈光,一切都很順利。”

戴著黑色絲綢面具,我們二人簡直變成了倫敦城裡那些最好鬥的人們了。我們悄悄地走近這所寂靜而又陰暗的房子。房子的一邊有一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