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皇真的重病在傷,那麼他們攻破晉雲便是指日可待了。
“不用,你去做本王方才的吩咐的事情!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荊無憂淡淡的說著,語氣卻出奇的平靜。
“王……遵命!”風揚心底暗驚,卻又不敢忤逆荊無憂的意思,只得定定的點了點頭。
他心底難以理解,大商與晉雲對峙多年,眼下若是燕皇真的病重,那麼這對他們絕對是一個大好的時機。
眼下,不抓緊時間回國部署,帶兵攻入就白白浪費的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
“去吧!”冰冷而滿是威嚴的聲音響起,荊無憂淡淡的一揮手,示意道。
他目光淡淡的望著窗外,紅衣如血般鐵血剛毅,一雙炯炯的鷹目幽深如潭,複雜無比,讓人看不清心底在想些什麼。
秦月?
驀然,荊無憂眸光一深,望著窗外的面容上多了幾分神采,生動無比。
那街角之下一身素黑錦袍的少年,那一揚張揚清冷的模樣,不正是秦月麼?
性感的薄唇邊上忽的勾起一抹笑意,眩目無比。
“秦月。”冰冷堅毅的一聲低呼,暗含著濃濃的驚喜,荊無憂欺身走至窗前,開口喚了聲。
熱鬧而嘈雜的街口,秦月清眸一凝,原正如疾風般離去的步伐停住了,她轉身,一抬眼順著清桐酒樓的方向望了過去。
只見那二樓的裡間,精緻的雕欄窗邊,一身紅衣靜立下日光的男子俊美鐵血無雙,傲然間好似如神氐般風華。
“無憂,好久不見!”清靈如玉石的聲音響起,秦月面上掛著清蓮般的笑意,像遇見了老朋友般,淡淡的開口。
只是那素靜淡漠的面容下,眸底卻有些深,僅僅只是當日在廣海下的一面,他怕是早就已經知道自己的一切了。
清眸微斂,堂堂的大商政王可算是日理萬機,他不好好的呆在大商,到晉雲來做什麼?
秦月黛眉微凝,心底禁不住沉思道。
荊無憂神色微一怔,那魅惑如蓮般的淺笑讓他失神了好一會。
“好久不見!”
半晌,他終於醒過來應了聲,語氣低柔的道。只是那思緒迴轉間,他心底的神色卻有些發緊。
“當日,那一別,你可是藏得夠深了,當真是讓本王好找啊!”他慢悠悠的說道,語氣低沉複雜間讓人聽不出話裡的喜怒。
“呵……”秦月輕笑,眸光閃過一絲慧黠,當日在廣海讓他答應自已一個條件,原本是無意,但是讓他答應自己一年之內不出兵晉雲卻著實有些算計到他了。
畢竟,當日那機會對大商而言,是一舉發兵晉雲的大好的時機。
更何況,那金窟蛇原本就是他自己給找到了,自己不過是半道插了下手而已。
“這可怪不著我了,無憂當日你不是也沒問我是誰?”如玉的面上紅唇微勾,秦月微抬著頭,有些似笑非笑的瞧著他,清眸之中一片瞭然的戲虐。
堂堂的大商政王,素來只有他不想知道的。
狂傲如他,那日他之所以沒有問自己的來歷,心底怕是篤定了能查到,只是結果卻似乎讓他失望了。
聞言,荊無憂面上卻隱隱現出幾分懊惱,如果他當日他問清了秦月的身份,那麼自己就不會平白折騰了這麼一大圈。
只是……
他面色凝了凝,鷹目深了幾分,心底有些幾不可見的有些沉悶的堵得慌。
他可以確定,就算是當日問了,秦月也絕計不可能告訴自己。
“好了,秦月,此次相見我們也都算是老朋友了,何不上來共飲幾杯?”荊無憂忽而開口道,言語中帶著濃濃地一片盛情,讓人無法拒絕。
“這……”秦月眉峰微凝,心底突有幾分猶豫,不知為何他心底直覺有哪些地方不對勁了。“好吧!無憂,那就不醉不歸了!”頓了頓,她繼而又無比淡然的應聲道,那靈玉的面上滿是笑意。
清幽古樸的裡間內,二人對坐在桌前,窗前木柱了上好的檀香散著幽幽的香氣,氣味芬芳間卻又似乎有些不太對勁,讓我難以察覺。
“不知你此次到晉雲來是做什麼?但是未曾相迎倒是算是我的不周了。”秦月一手揚著上白玉酒壺,昂頭灌下一口清酒,淡淡的問道。
她神情瀟灑而隨意至極,舉手投足間卻給人一種貴不可侵的清冷之意,好似一株綻在天涯高山間的雪蓮,只能遠遠的觀望凝立著,卻又難以靠近。
鷹目稍稍斂了斂,隱去了那眸光下一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