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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那曾經,他們一同闖過來的風風雨雨,他是帝王,她是將軍,一路他們生死而行。

那曾經,他是不得寵的二皇子,她是集盡萬千寵愛的秦家少主。

從朝堂,到沙場,再轉至朝堂。

七年的時間,那是他們相伴的兩萬多個日日夜夜,那曾經她都一直相伴在他身側。

從當年的鄰國入侵,逆臣作亂,那一具具的森森白骨之下,是他們並肩殺出的一條血路。

這些,這些記憶,這一切賭都不是作假的。

燕澤目光緊緊的盯著秦月,面色從方才的震驚陡然間轉為祈求,深痛到難以復加,又好似有凝聚著一種失而復得的期待隱在眸底。

“月,不要!不要嫁給他!當初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他開口,那語氣中已然沒有一貫的那股鋸傲,而是暗著一種卑微的懇求極其明顯,極其的鮮明,又似乎透著一股重重的後悔。“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女子……我真的不知道。”

“你……你不知道?”清眸望著面前這突然攔在身前的大手,秦月面色突然緊了緊,她目光瞧著那張少時無數次追逐著的熟悉面龐,他的眼底是那麼深那麼深的祈求,那鳳目之下是如此深的懺悔。

秦月的心底一瞬間就酸澀無比,苦苦的感覺無盡的蔓延在胸腔,她鼻間一酸,陡然間那眼底的溫潤差點就噴湧了出來。

“我不知道,月,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你是男子,我以為你是男子,我沒有想到,沒有!”燕澤容色哀慼而絕望的開了口。

“月,你是愛我的!是愛我的!是的嗎?不然當初你也不會送這血玉扳指。”燕澤眸光死死的盯視著秦月,一抬手伸出那指間戴著的血玉扳指,容色一瞬間緊了下來,帶著濃濃的希翼。

“血玉扳指,你可還記得?”他開口,目光突的就定格在了秦月戴著血玉扳指著纖手上,眸光瞬間就亮了起來。

“月,你還戴著它,你還戴著它。我就知道你不會忘,你說過這扳指是秦家未來的男主人象徵。你說過的……”燕澤語氣中陡然間就帶上了無盡難言的悅色。

“澤哥哥,你這又是何必?你我之間早已是過去,當日在皇陵外,一切都早已說得很清楚。”秦月眸光定了定,清眸望著那雙滿是擔憂的紫眸,心底瞬間暖了暖,望著燕澤的目光間陡然間就多了幾分難言的苦澀。

燕澤定定的立在她面前,那熟悉的稱呼,那“澤哥哥”三個字無疑就是一道驚雷,響在他心底。

他目光觸及到她淡漠而疏離的眸光時,心裡微不可見的痛了起來,曾以何時,她是愛他的,是那麼愛他的。燕澤心底無比的確定。

可是如今呢?

她身邊已經有了一個風華如廝的男人,而她也早已不再愛他。

為什麼?

為什麼她明明是女兒身,而他竟然在最後才知道,燕澤痛苦的痛了痛眼,那攔在秦月身形的手卻仍舊定定有,沒有半點收回之意。

“燕皇,請自重。她是朕的新後!”冰冷的聲音滿是威嚴,明樓煙淡淡的開口,那話裡的寒意卻是如此的明顯,紫眸漸深,他目光瞥到秦月手上戴著的血玉扳指,又望到燕澤手上的血玉扳指時,眸光陡然就深了,復加無比的有些暗沉的低落,突然就排山倒海的襲了過來。

她與他之間,一直都是自己來不及參與的過往,當初秦月對燕澤的感情,對燕澤所付出來一切,那當日麒麟峰頂,秦月與燕澤對戰,甚至是不惜以自己的命來保全一切,她之所以會以那麼絕然激烈的方式,其其中的原因至少有一半是因為燕澤。

明樓煙心底黯然,那纖手上血玉扳指如一道利光般,陡然間就刺痛了他的雙眼。

“澤哥哥,你回去吧!你我早已是過去,今日是月的大婚,若能得你的祝福我會很開心。”清眸一轉,秦月回握著那緊緊擁著自己的大手,抬眸與明樓煙對視一眼,那神色定定定的開口。

“不行!月你是我的,跟我回去,嫁給我。”燕澤看著滿身冰冷肅殺的明樓煙,緩緩的開口道:“當初你我早已定情,月,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相信我,再給我們彼此一次機會,讓這一切重新來過可好?”

“做夢!她是朕的皇后。”明樓煙勾唇揚眉回應燕澤,那容色間妖魅天生,但是那眼底的冷讓人膽寒。

燕澤聽言眉色一寒,對上鋒芒畢露的明樓煙,眉色沉了沉,一揮袖袍,“她是朕的,她愛的人是我!”

“明樓煙該放手的人是你。”

話音落下,大殿上的人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