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牢房,那也是舒大人的地盤。來到這裡我倒想起,我也曾經在這裡住了些日子。這牢房可不是人呆的地方,想當時,我也是被人打到只剩下一口氣。”
舒同峰有些幸災樂禍的道:“想不到小宋也有這麼悲慘的過去,我該可憐你呢?還是該同情你呢?”
宋暖也跟著笑了笑道:“我覺得你應該閉嘴。”
舒同峰起身,“也就你敢這樣滅我官威,叫我堂堂一個知縣大人閉嘴,可是,我怎麼就真的願意聽你的話呢?我閉嘴,我出去讓人沏茶送進來,你們先審著吧。”
說著,他就出去了。
那侍從已經開始痛苦了起來。
他在地上痛苦的翻滾,宋暖沒有騙他,的確是經脈錯亂,內氣倒流。如今的他,就像有無數只牙尖嘴利的東西在他體內啃咬一樣。體內又熱又痛又麻,這種感覺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你殺了我吧。”
“你怎麼一點記性都不長,我剛才說了,我要行德積善,所以,你要死的話就自己動手。不過,我忘記告訴你了,你現在怕是連自己動手殺了自己的能力都沒有。你就好好的受著吧,好好的生不如死吧。什麼時候想清楚了,想要告訴我們幕後的人了,我便什麼時候,讓你解脫。”
唐喬看著那侍從在地上滾著滾著,突然就動不了,癱在那裡。他的表情似乎更加疼痛,滿頭是汗,臉色煞白,連額角和手背上的青筋都在跳動著,足以可見他現在有多麼的痛苦。
唐喬看著有些樂了,扭頭看向宋暖。
“暖暖,你早說有這個法子啊。早知道,就應該讓他這樣受著了。我剛才也就不打了,省得把我手也打疼了。”
“可是,喬姐姐不是說寧可手痛,也不願憋屈嗎?我覺得舒大人倒挺是瞭解你的。”
唐喬聽了之後愣了一下,然後就道:“我現在倒想學學你對舒大人講話的語氣。”
“什麼樣的語氣?”宋暖好奇的問。
唐喬一字一頓的道,“閉嘴。”
宋暖撲哧一聲笑了。
唐喬也跟著笑了。
地上的人越來越痛,越來越難受,終於忍不住,“我招,我招,我全都招。”
宋暖點了點頭。
“你早點有這個覺悟不是很好嗎?為什麼每一個壞人都是一樣,痛到極致的時候,才想著要誠實一點呢?難道就沒想過,早點招出來,早點解脫嗎?”
“快!快幫我把針取出來,我說還不行嗎?”
“把針取出來,還真不行,我要你先說。”
那時,舒同峰親自端著托盤進來,上面是一壺茶和三個茶杯。他有些驚訝的看著地上的那個人,然後很是欽佩的看著宋暖。
“早知道小宋出馬,立刻就有見效的話,這兩天我也不用白忙了。”
宋暖兩手一攤,俏皮的道:“這有什麼辦法呢?誰讓舒大人沒有一雙識英雄的慧眼呢。”
舒同峰坐了下來,提壺給她們倒茶,然後看向地上的侍從。
“趕緊說吧,是誰指使你做下那種事情的?只要你招出來,本官就可以做主對你從寬處理。”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給我下了毒,讓我不得不聽他的,不得不為他做事。後來,我留了一個心眼,在出去之後又返回,就聽聽他跟別人說話。但也只聽到一個佟……噗……”
話還未說完,那人就吐了一口血,兩眼睜得大大的。
宋暖連忙衝過去,蹲在他面前,然後看著他臉上的面板下有東西在迅速的爬動。
宋暖連忙取出銀針,往那個東西上面一刺。
居然又是這麼熟悉的一幕。
宋暖的臉色變得煞白。
當時,那兩個人也是正要招的時候,突然就發作了。這蟲子到底是什麼鬼?為什麼只要別人說實話的時候,它就會發作?
舒同峰和唐喬也驚訝極了,兩人圍了過來。
“小宋這是?”
“這是一種蟲子,只要對方想要說實話的話,這蟲子就會發作,咬斷他的心脈,讓他立刻死去。”
宋暖抬頭看向舒同峰,“舒大人,這具屍體不能留了。你趕緊讓人燒了吧。因為他體內不知道還有沒有蟲子,就怕這蟲子飛從體內爬出來害人。”
舒同峰聽了之後,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出去,找人進來把屍體抬出去,立刻火花了。
宋暖忍不住的輕輕顫抖著,唐喬連忙抓緊她的手。
“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