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別惹我!”
或許是我的一記耳光讓她把新仇舊恨全部記起來了,她拽著我的手臂不讓我,手開始揪住我的頭髮,我精疲力盡被她直接拽到了地上,我的嘴角磕在了門角,嘴裡鹹腥的味道讓我突然覺得心裡有一絲絲的痛快,我和她扭打在了一起……
半小時後,我們都被同事送到了醫院。我才知道她原來喝多了酒,所以才會如此情緒失控。
我們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輕傷,醫院皺著眉頭為我們處理了傷口,一聽說我們居然是同一家公司的同事,而且都是女性,頓時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也的確,兩個女撕扯在一起的畫面並不美好。
當捧著輸液瓶坐在走廊上掛著點滴的時候,我想到今天這一天的遭遇,自己都忍不住自嘲地笑了。這一天真是夠了,所有的狗血竟都讓我碰上了。
我迷迷糊糊中靠著長椅就這樣天昏地暗地睡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感覺身上被什麼蓋住,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眼前站著的是刑風。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見我睜開眼,他微微嘆了口氣,坐在了我的旁邊,問我:“你好點沒?”
“你怎麼來了?”我疑惑地問道。
“你怎麼會和何秘書打起來呢?你們也太幼稚了。”他說完,又嘆了口氣。
我扭頭看他,突然看到了他眼角的一片淤青。他的嘴角居然也有傷口,而且和我的傷口位置基本一致。我心裡一驚,忙問道:“你怎麼也受傷了?你和誰打架了?”
“你和靳言那小子瞎說什麼,你還不知道他的臭脾氣?他跑我家去,和我打了一架,我也沒還手。”刑風的話裡帶著一絲絲的慍怒。
“晚上我們在車裡的一切互動他都看到了,他當時就在附近,在離我們不遠的另一輛車上。”我淡淡說道。
刑風愣了愣,隨即恍然大悟:“原來那輛車是他開來的,我當時還奇怪哪個員工的車這麼豪華。如果他看到了,那解釋也沒用了,他不會再相信了。”
“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們已經徹底結束了……”我說完,不禁哽咽起來。
“哎,怪我了。”他悠悠地嘆了口氣,又說:“我不應該告訴他找不到你了,不然他也不好冒著風險跑到宿舍樓下去等你。”
“是你告訴他的?”我不禁詫異。
他點了點頭,又說:“當時跟誰聯絡都沒有你的訊息,所以我一時急了,就告訴了他。”
我的心又疼了起來。他還是在意我的,如果不在意,又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宿舍樓下?可是我,我都說些什麼?我的那些話,哪一句不是直直戳他心窩?
“沒事,算了吧,都不重要了。我和他已經完了。我不希望因為我影響你們的關係,明天我就辭職。”我淡淡地說道。
即便沒有和靳言的事情,和何詩盈打成這樣,我也已經沒臉在公司待下去了。
“說的什麼話,不用你辭職。我和他的關係我會處理好,你安心上你的班,別想那麼多就行。”他說完,轉身仔細看了看我的臉,一臉心疼地說:“你看看你這臉被抓的,從明天起我得宣佈讓公司的所有女員工都不能留長指甲了。”
他明明不是開玩笑,可是這話卻把我逗笑了。他的話語就像是冬日的陽光,讓我感覺特別地暖,也特別地踏實。一種妥妥的、完全可以靠岸的踏實感。
“可是……”我心裡依舊有著強烈的不安。
“沒有什麼可是,安心吧。昨晚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從今以後我是你的哥哥,不過公開場合你還是得叫我刑總,這種關係僅限於私下。以後我對你,會多一份責任的。”他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把蓋在我身上的毛毯裹緊了一些。
他說:“你先坐這兒,我去問問有沒有床位,能讓你好好躺一會兒。”
我剛好開口說“不”,他已經起身去張羅了。不遠處的護士見到他無比的熱情,或許是他那一張英俊的臉和那完美的談吐起了關鍵性的作用,很快他就為我搞定了一個床位,扶著我躺在了床上,隨後對我說:“睡吧,已經很晚了。我先回家,明天早上我給你送早餐過來。”
“現在幾點了?”我問道。
“凌晨三點多。”他說。
“那你回家也不能睡多久了。”我說。
“沒有關係。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處理下傷口,明天一早還有事情。”他說完,站起身來,又轉身看了看我,對我說:“你安心休息吧,天亮我就過來。”
“哥……”在他正欲離開之際,我綿綿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