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我的手,小畫說:“姐,現在心裡最難過最糾結的人是你吧?”
“我沒糾結。”我拍了拍她的手,我說:“如果靳言有個萬一,你好好照顧爸爸。”
“姐!”小畫厲聲喊了一句,就要掉下眼淚來。
刑風回頭,又吼了我一句:“到那一步了嗎?!你別說瞎話!”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刑風如此驚慌失措,印象中他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無比淡定從容。可是這一次,他特別害怕。或許這種害怕,是基於他和靳言多年感情的累積。刑風沒有親人,對他而言,靳言無疑是他的弟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家沉悶地坐著,沒有一個人敢說話,護士出來說血庫血不夠了,問我們中間有沒有b型血或o型血。刑風是b型,我是o型,我要去,被刑風攔下了,又吼了我一句:“這種事我來!你好好給我待著!”
隨後,刑風一臉凜然走了進去。
我們三個女人坐在手術室外面,沉重地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就在這時候,我手中靳言的電話響了起來,名字備註的便是“張瑤”。
“您好。”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你是誰?靳言呢?這不是靳言的嗎?”電話那頭,一個清脆的女聲說道。
“是靳言的,我是他女朋友。”
“噢……”她的回答意味深長,“你就是潘如書?”
“嗯。”
“靳言人呢?他在旁邊嗎?”她問道。
“他受傷了,在手術室。”我下意識說道。剛說完,小雪猛地捅了我一下,我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可已經說出口來不及收回了。
電話那頭頓時一陣緊張地問東問西,我心煩意亂無力應付,於是敷衍兩句後掛掉了電話。
手術室終於亮起了綠燈,醫生出來的時候我們連忙迎了上去。
“左胸部槍傷,左胸部腋後線第9肋間有一子彈入口,區域性血腫形成,左下肺呼吸音減弱,已進行手術,沒有生命危險,生命體徵平穩,現轉入重症病房予以觀察治療,6天后開胸取出子彈……”醫生說了一連串的術語後,終於告訴我們靳言沒有大礙。這個訊息,讓等候許久我的我們終於大鬆了一口氣。可是,一聽說子彈還在體內,要6天后才能取出,我的心不由得又懸了起來。
很快,靳言和刑風被推了出來,我還沒有來得及看靳言一眼,靳言便被醫生匆匆轉入了重症病房。刑風因為輸了大量的血有些虛弱,醫生讓他在普通病房裡休息,小雪於是主動留下來照顧刑風。
我和小畫跟著醫護人員一起來到了重症病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