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大隻開口應承著,根本不知夏小錢的心裡已經有了有琢磨出賺錢的門道。
等過了驚蟄,田螺怕就沒有如今的乾淨了,而且她並不打算常年靠著田螺賣錢,他們雖然有很大一片池塘,但若是不好好保護,總有浪費完的一天。
眼下醃製榨菜少說也要一個多月,時間雖長,但也是一條財路。
和諧的氣氛瀰漫著元家上下,元家幾個兄弟本來對夏小錢這個當家人有些不服氣,可一天的收入足以讓他們各個收斂起來,夏小錢廚藝雖好,但是不善燒火,這幾個弟弟乾脆搶著幫忙,省的那黑乎乎的鍋灰髒了夏小錢這張嫩白的臉蛋兒。
第二次前往鎮上賣田螺,元老大與元老二的底氣果真是更足了一些,尤其是元老二,被夏小錢認可之後,更是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像大哥一樣保護弟弟,整個人幹勁十足。
閻王村左右上百戶人家,元家可謂是焦點,如今又因為五兩銀子和自家的親伯孃打了賭,更是時時刻刻被被人注意著。
元家這麼多兄弟,一到傍晚便聚在了田裡,更不知什麼時候田裡突然圍起了一圈,從那小小的縫隙一看,似乎是有鴨子來回歡快的遊蕩著,頓是讓所有人眼饞起來。
果然,閻王村的人琢磨了幾天之後,便受不住誘惑,在二伯孃一家的慫恿之下趕了過來。
夏小錢明知道這村子裡頭極品多,可也沒想到這極品多到了這種地步,自家院子不算小,卻被圍的水洩不通,不過這麼多的人並非各個都是惹人厭的貪財鬼,大部分是跟著風前來的,村子裡少些解悶的玩意兒,但凡有些風吹草動,整個村子人都會巴巴的看熱鬧。
至於那些真正挑事兒的自然是她那二伯孃一家,旁邊還有個看上去趾高氣昂的人。
“夏小錢,你知不知道,你家的塘子是我們閻王村所有人讓給你們的,所以這塘子裡頭無論有什麼都要讓我們大家先來,你倒是說說,這些天,元家兄弟窩在塘子裡頭做什麼!”
二伯孃身後有村民們壯膽,再加上被上次幾棍子打的怕了,特地拿了條長掃帚回來護身,說話便是中氣十足。
夏小錢臉色鐵青,這元家裡頭中用的男人都不在,元老大和元老二早就去了鎮子上,元老三身子不好,昨個兒晚上不知怎麼突然受了風,如今還在床上躺著,元葉兒就不用說了,她瞧見那麼一大幫人趕來的時候就已經將她關在屋子裡頭,根本不讓他出來。
如今偌大的院子,只有夏小錢一個人與這麼一幫子村民對峙,瘦小的身軀挺直著,看上去著實淒涼的很。
夏小錢冷笑一聲,果斷豁了出去,袖子一捋,從鍋臺上抄起鋒利的菜刀,指著二伯孃的鼻子說道:“塘子是你們的?好!地契呢?給我看了地契,凡是你們家的地方我一概不碰!”
閃著光亮的刀鋒嚇得二伯孃額頭的痦子都要掉了下來,這麼多天了,她身上穿的還是上回來時的衣服,衣服上頭又多了不少髒汙,比上次的味道更濃重一些。
別人雖然跟著她前來佔便宜,卻離著她遠得很,怕就是被這味道燻著了。
一說地契,二伯孃顯然有些心虛,不過哪肯放棄,依舊扯著嗓門喊道:“什麼勞什子地契!我只知道你家的塘子是村子裡頭人看你們可憐才給的,前些年裡頭出的河蚌也都歸我們村子裡頭所有,這次也是!你休想一個人佔了村子裡頭的蚌肉!”
夏小錢鄙視了這二伯孃一眼,原來他們以為這塘子裡頭還有河蚌呢!
“多謝二伯孃提醒。”夏小錢冷不丁說了一聲。
二伯孃眉頭一喜,卻聽著夏小錢繼續說道:“我尊各位是長輩,以往那些蚌肉就當是我們家孝敬你們的了!可眼下!蚌肉,沒有!再者,你們心裡怕是清楚,那塘子到底是不是你們可憐我們才送的!當初我婆婆嫁入閻王村,既沒有吃你們的也沒有喝你們的,一分便宜沒佔,可你們就因為她是個外鄉人,非讓我過世的公公帶著一家人住到這窪地來,每到連天陰雨的時候,你們窩在屋子裡舒服的很,可我們家呢!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這家裡頭的田,是到誰手上了,誰自己心裡清楚!這塘子本就是你們怕被別村人說三道四才讓里正劃給我們的,這麼多年,裡頭的魚蝦河蚌,能吃的你們全都不忌,什麼時候給我們家留過?現在竟好意思再次撈好處,你們當元家幾兄弟都是死的不成!”
夏小錢說著說著,鼻子也泛著酸,住在元家,也知道元家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不過她夏小錢再膽小,再瘦弱,也有逆鱗,這被欺負的日子也該到頭了!
夏小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