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又忙問:“玫瑰姐。怎麼樣”
“很好。”白振東回應。
罌粟又接著說道:“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再做一顆備用子彈。”
玫瑰自信的問道:“你怕我失手”
罌粟回答道:“以防萬一。”
玫瑰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白振東岔上一句話,說道:“玫瑰,聽罌粟的,以備後患,月季可不是一般的人。”
聽白振東這麼一說,玫瑰只好點頭答應道:“那好吧”
說完這話之後。玫瑰拎著狙擊步槍,又對白振東說道:“蜜蜂,走,咱們去外面望風。”
白振東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就跟著玫瑰離開了車間,在車間附近的貨堆裡藏了起來,偷偷觀察工廠那邊的住宿樓,擔心一會兒工廠的保安過來查崗,好在玫瑰早就摸清了工廠保安巡邏的時間。
兩人藏在貨物堆裡看了一會兒,玫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很小聲。
“蜜蜂,你說我們這次會死嗎”
白振東不知道玫瑰為什麼突然會問這樣的問題,他想了想,回應:“也許會,也許不會。”
聽到這話,玫瑰深長地呼了一口氣,繼續說:“要是能活下來,我就給你當一輩子的情人。”
其實玫瑰心裡很明白,白振東最在乎的那個女人並不是她,她也不奢望成為他的妻子,只希望能成為他的女人,跟他生活在同一座城市,想她的時候,就讓他來看看自己,只要一輩子能陪在他身邊,她就滿足了,不在乎名分什麼的,她對白振東這種情,也不知道是親情還是愛情,說親情吧他們上過好幾次床,說愛情吧她至今不知道愛情是什麼,只覺得跟白振東在一起挺開心的,要是哪天死了,這輩子也就這麼著了。
玫瑰知道像她們這樣的人是沒有未來的,活一天賺一天,把今天的日子過好,在乎那麼多幹什麼,只要活著的時候,過得開心便好。
白振東聞言,反問道:“沒想過要嫁人嗎”
玫瑰沒有急於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用狙擊步槍的瞄準鏡打量著前方的宿舍樓,看了一會兒,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這時,她才接上話:“嫁人我不是已經嫁過一次了嗎”
“你說在泰州教堂那一次”白振東忙問。
“對啊雖說那次的婚禮只進行了一半,不過我也知足了,從來不知道穿上婚紗是什麼感覺,我只是想嘗試一下,原來當新娘是這樣的感覺。”玫瑰回味著當初在泰州教堂穿婚紗的時候感受。
“什麼感覺。”白振東又問。
“我聽說,穿過婚紗的女人都會很幸福,所以我穿過一次,也就夠了,等你跟那個女人結婚的時候,我去給她當伴娘。”玫瑰憧憬道。
“那我們在泰州的那次婚禮不算嗎”白振東疑惑起來。
玫瑰突然笑道:“我那就是玩玩,想知道結婚是什麼滋味。”
白振東第一次知道婚禮也可以玩的,可是玫瑰也不容易,如果他們能活著,白振東很希望玫瑰有個好的歸宿,不希望她的青春全都葬在自己身上。
於是,白振東試著勸說道:“玫瑰,如果我們能活著的話,你還是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我說過了啊只要我要還活著,我就給你當一輩子情人,我可不管你未來老婆怎麼想,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要求,我不會擾亂你們的生活,等你結婚了,我就在你所在的城市買一套房子,養上幾隻寵物,只要你有空了,就來看看我,要是我哪天死了,你就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把我葬了吧我這輩子殺了很多人,想找個清閒的地方靜一靜。”玫瑰把以後的事都計劃好了。
白振東剛想繼續往下說的時候,玫瑰突然端著狙擊步槍,用過瞄準鏡望了望,忽發現宿舍樓那邊有人走過來了,而且手裡還握著一支手電。
見到這一幕,玫瑰立刻對身旁的白振東悄聲說道:“蜜蜂,快去看看罌粟好了沒,有人來了。”
白振東也抬頭看了看,是發現有人朝這邊走過來了,忙應聲道:“好,我這就去看。”
說完,他貓著身子離開了貨物堆,朝剛才那個車間快速走去。
他見到罌粟的時候,忙問:“罌粟,弄好了嗎”
“馬上就好了。”罌粟一邊忙碌,一邊回應。
“有人來了,你快一點。”白振東催促道。
“還有一分鐘。”罌粟繼續專注的用車床開始打磨。
一分鐘後,罌粟總算完工了,她握著手裡那枚備用子彈說道:“好了。”
白振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