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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結過婚沾過腥的人。她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他。

愛他就給他好了。

扒了幾口早飯,山容打扮得漂亮,騎著摩托直奔無極農場。天空中飄著淡淡細雨。這雨如煙如乳的。這雨絲絲縷縷的。微微地發涼。駛入農場時,突遠遠地瞥見一個人,從房門口探了一下頭,立刻又縮回去了。山容忍不住笑起來“嘻嘻,席一蟲,我看你玩什麼花樣哩。”

她停好車,以最快的速度解下頭盔和雨衣。她烏髮一揚,也不作聲,躡手躡腳地朝席一蟲臥房走。她咬唇鶴步踏過門檻,剛想張嘴喊哩。不防腦後一棍擊來,像是在秒鐘之內做完了一個夢。她眼眸一瞪。看不清是誰。她暈倒。假裝暈倒,眼皮一翻。

她聽到棍子扔落在地了哩。

偷偷地睜開眼,透眼眼縫見到一個暗影正抖抖縮縮地去關門哩,背部向著她。山容打了一個寒顫,好像就要失去生命一樣,她害怕起來。也不知哪裡蹦出來的勇氣,她像熊貓一樣打一個滾,默不作聲地抓起棍子,雙手死死握住。趁那人不注意,對準那傢伙雙腿,狠狠地掃過去,一絲不爽地掃過去;呼呼生風地掃過去,她閉著眼睛掃過去。

“媽呀。”

打中了。傳來一聲悶響,那人像一截笨樹筒,橫著,摔到地上,像一隻碗從地板上空落下來的命運樣碎在地上了。山容忍痛跳起來,扭了扭臀。試試自己身上有否少了哪塊。然後趕著地上的人一棒一棒地打。

“你哪裡是席一蟲!你是什麼人,敢打姑奶奶的主意。做夢哩。呸呸呸!”

地上的人痛得打滾,只是躲閃。山容不解恨,一番猛打,那陌生男子嗷嗷亂叫。

山容把住他一隻手,一扯扯開他袖口。看他手上,明晃晃現出好大塊未愈的傷疤來。山容一看都氣死了。原來,昨夜是這個男人抱著她親熱。

她以為是席一蟲哩。

她肚破都快氣破了。揚起棍子,接著打,接著打的棍子,揚起來。

“你以為老孃這麼好欺負。告訴你,姑奶奶還抓過賊呢!”

扔了棍子,兩手拍打著。她瞪著地上的男人看了好一會,滿眼皆鄙視。然後,她開車駛離了農場。這個高溼度的農場,昨夜給了她陷阱。要命的,她差點三不知地跳了進去。若是三不知跳進去的話,那就有她受了哩。

第二十九章 有女跟蹤

當雲散雨收,席一蟲的病也好了。他搭上一輛小巴到城裡來。坐在車廂最後一排右手靠窗的位子。小巴在桃紅柳綠之間穩當當地穿梭。

小巴主人是一對夫妻檔。男的滿嘴黑胡,他是司機。一直掛著笑。女的,當出納,收錢找零,苗條的腰際綁著個錢袋,鼓鼓地吊在陰部上面。嘴很快,說個沒完沒了,車上幾個人趕著她打情罵俏哩。她滿面春風、活色生香。

一蟲身旁坐著個哺乳期的女人。他看了一眼她懷裡的嬰兒,那紅樸樸的小臉蛋惹人愛死啦。孩子的哭相真有看頭,先是小嘴兒扁起來,五官大幅度挪位,整個臉皺得像個老頭子。最後,他的哭聲才洪水樣衝出來。孩子一哭,那女人忙把乳房塞入孩子嘴裡。怕別人看她,樣子扭扭捏捏。

一蟲不好意思看,他把臉轉向窗外。他看到雪妍的影子了。夜裡夢裡,車上地下都有一個魅影,空落落地看著他笑哩,他撲前去捉,怎麼也捉不到手。這樣一個值得他愛的女人,他打著燈籠也難找了。一個人過了三十歲,還找不到自己愛的女人,實在無趣。就像桃樹不結桃子,就像春天沒有花香,就像做男人的老缺錢花。

前面左手靠窗的位子是一個靚麗女子,她一遍一遍扭過頭來。一對眼珠子,一次又一次擠到眼角來。她是山容,她瞪著他看。一蟲不知道。前面有個女人在瞪著他看,他卻不知道。那每天給他發很長的伊妹兒的女的回來了,他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

夜市街,雪客隆大超市裡人流湧動。五一期間,賣東西的都要賺一把。一蟲去超市裡買了幾件生活用品,比如洗髮水、沐浴露什麼的。山容忽隱忽現地跟在他後頭。她一身上下都著黑的。烏溜溜的黑髮,烏溜溜的半透明長袖紗衫,烏溜溜的黑褲子,黑的高跟皮鞋。走在前面的一蟲會突然地掉過頭來看一眼,常嚇得山容立刻轉身。

他進到鑲滿了鏡子的媚兒理髮中心去了。老闆忙得抽不出手,只得派個學徒的姑娘來修理他。那姑娘面無表情,幹起活來漫不經心,動不動便擠眼去看電視,還老打哈欠。放在從前,他怕是早就嚷嚷著要換人了哩。現在的他卻懶得去較真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他出來的時候,面貌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