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就是不能這麼做，這樣對夏軒文太不公平了。”

“誰告訴你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你覺得沒有軒文，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嗎？”

“正是因為我知道，所以我不能一出事就把責任都推給他！”

“如果你不這麼做的話，軒文在你身上的心血都會白費。”

尹秋沉默了。

夏澤濤見他產生了動搖，說：“明天就是釋出會了，你收拾下心情，到時候好好表現吧。”

03

尹秋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時，正好碰到了一臉憤懣的夏軒文。

“你怎麼在這裡？我爸找你了？”夏軒文問。

“嗯。”尹秋把發言稿折了起來，避免夏軒文看到內容。

“這是什麼？”

“沒什麼。”尹秋把發言稿緊緊握在手裡，不讓夏軒文拿到。

夏軒文皺眉，問：“我爸跟你說什麼了？”

“就是說明天晚上有個記者會，讓我準備一下。”

夏軒文知道自己的父親沒有這麼簡單，何況一手炒出這些新聞的就是夏澤濤。他把手按在尹秋肩上，說：“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維護自己。把髒水全潑到我身上就好了，這沒關係的。明天記者會上你要記住，你是被我強迫的，知道嗎？”

尹秋抬起頭，用快哭了的表情看著夏軒文。

“傻瓜，別哭，我沒事的。”

尹秋把發言稿放到口袋裡，伸出手抱了抱夏軒文。

“夏軒文，你會一直跟我在一起嗎？”

“當然。”

尹秋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堅決，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夏軒文急著去找夏澤濤，跟尹秋匆匆道別後就去董事長辦公室了。

“你跟尹秋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交代一下明天記者會的注意事項。”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什麼？”

“別裝傻了，是你讓歐陽銳曝光那些照片的。”

夏澤濤勾起嘴角，說：“你都知道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這麼針對尹秋？”

“因為我想試試他到底配不配得上你。”

“所以就用這種方法？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跟你約定的一年期限就快到了，不放個猛招我怎麼會有勝算呢？”

“你不會贏的。”

“如果他明天真的按照我給他的稿子念，那就證明他根本沒把你的心情放在心上。在保護你跟保全自己之間，他還是會選擇保全自己。”

“這不關他的事，他應該保全自己，這是我讓他做的。”

“不，這件事情表面看是對他不利。但你別忘了我這一年都做了什麼，現在的尹秋已經不需要那些莫須有的名氣了，他已經是個獨立的大導演了。如果他選擇維護自己的公眾形象，那就證明你沒有那麼重要。”

夏軒文無法反駁，因為夏澤濤說的都是真的。是自己還不肯承認尹秋的改變，還以為他依然是那個被過度保護的新人導演。

可尹秋早就不是了。

“明天的記者會你也去現場吧，我們來押這最後一局，看看他到底會怎麼做。”

04

這個事件在當前的最大受益人便是蕭諾。作為一個完全的受害者形象，她得到了大眾的同情和支援。

“你說好不好笑？他們不知道真相，卻好像比誰都關心我。”蕭諾看著新聞底下的評論，又好氣又好笑地說。

“管他們怎麼看呢，反正這件事對你有好處，我們也該發個宣告瞭。正好你的新專輯也快發行了，免費的宣傳誰不要呢？”經紀人說得十分現實。

蕭諾躺到椅背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喃喃地說：“可是這不是我要的生活……”

經紀人敲了她的頭一下，說：“別想東想西啦，作為一個藝人，你的生活是不可能隨心所欲的。一切都要從利益出發，就算利用別人也在所不惜。”

蕭諾愣愣地說：“我入圈的時候，就想單純地做音樂。可是很快就發現在歌手的生活裡，音樂只佔了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時間都在趕通告、去飯局、還有精心製造自己的完美公眾形象。我好像都忘記初心了。”

經紀人拿起一旁的雜誌給她扇風，說：“別多想，別多想，在這個圈子裡要切忌多想，不然你會很難過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