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
他自責又難過,心情更是低落,他的手在她小腹上來回的遊走著,心裡悶沉沉的疼。他怎麼原諒自己對她造成的傷害?那時,他確實不想讓她懷上他的孩子,他不想讓他的孩子流著盧文彥骯髒的血液。那時他不想要,如今,他想要也不可能了。
慕巖將頭抵在她的小腹上,眼裡的悲傷且痛苦,倏忽間,一顆晶瑩的淚珠從他眼角滑落下來,瞬間湮沒在她的衣服裡,緊接著一顆又一顆的淚珠不受控制的滑了下來。
歡歡,假如我們真的沒有孩子,我會傾盡後半生來愛你,來彌補對你造成的傷害。
那晚,誰也不知道慕巖究竟哭了多久,盧謹歡始終安安靜靜的睡著,她不知道慕巖的傷心,更不明白他的痛苦,她只知道,胃上方那個角落,始終都在抽痛著。
黎明前的黑暗,總讓人有種恐慌,似乎永遠都看不到前方的路,而一旦熬過了黑暗,就會迎來光明。
而在這段黑暗中,卻有許多齷齪的事情正在發生。白柔伊聽從了毒藥的建議,拿著事先準備好的股份全權委託書,前去戒毒所見阮菁。阮菁已經被戒毒搞得面色枯槁,神智不清。
甚至看到白柔伊都認不出來了,白柔伊跟著醫生進了那間房間,看到阮菁被綁在床上,整個人陷入癲狂之中。她走進去,屋裡很大一股味道,她不適的皺了皺眉頭。
“姨媽,您怎麼這樣了?”白柔伊美麗的雙眸瞬時湧上了眼淚,她恨恨道:“慕楚真是混蛋,竟然送您來這裡吃苦,嗚嗚嗚。”
白柔伊一邊咒罵慕楚,一邊假意哭泣。她來之前做了功課,知道怎麼對付這種受著毒癮煎熬的人。果然,她的話引起了阮菁的注意,她看著她哀哀的叫著,因為怕她受不了毒癮的痛苦而咬舌自盡,所以醫務人員將她的嘴堵上了。
她的神情很痛苦,她嗚嗚的叫著,想讓白柔伊替她解除束縛。白柔伊哪裡敢,假如出了什麼事,她根本就負不了責任,她坐在床邊,說:“姨媽,您現在的痛苦我能理解,回頭我就讓慕楚來接您出去,哪怕是要付出一切代價,我也讓您這輩子都有毒品可吸。”
白柔伊說著動聽的話,阮菁脆弱的神智終於受到了感動,她眼淚滑落下來,她被毒癮折磨得已經忘記了,當初是她堅決要來戒毒的,亦是她要求,絕不讓慕楚來看她,她不想讓慕楚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她怕他會先放棄,那樣她一定會恨他的。
可是白柔伊的話,就像是毒品一樣吸引著她,她嗚嗚叫著,她要海洛因,她要可卡因,只要能緩解身體裡被萬蟻啃咬的痛苦,要她做什麼都行。
白柔伊看她眼裡的淚,知道自己的話一定感動了她,她又說了些諸如理解她的痛苦的話,成功的讓阮菁信任了她。於是她編了謊話,說:“但是戒毒所的醫生說,您要吸食毒品的話,就要簽下這個自願單,只要您簽了,我馬上就能讓慕楚來接你出去,然後給您無限量的毒品。”
阮菁看著她,耳朵裡其實沒能聽到太多的話,只知道毒品毒品,那是她救命的東西,她要吸毒,她不要這麼痛苦,她不戒了。她直點頭,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
白柔伊就把手裡的股份全權委託書拿到阮菁面前,又拿出筆,指著簽字那一欄,對阮菁說:“姨媽,只要您在這裡簽下字,就可以脫離這種水深火熱的日子了,快籤吧,回頭我就把毒品送來。”
白柔伊欺騙著阮菁 ,卻一點也不覺得自責,為了能整垮慕巖,她可以不惜一切。
阮菁手抖得厲害,又被交叉捆綁著,根本就沒辦法把字簽得利索,她把病床搖立起來,才勉強能夠寫字,可是那字根本就簽得不好。白柔伊看著那歪歪扭扭的字型,如果把這字拿給律師,律師一定不會承認這份委託書有效的。
她急得不行,還好來的途中,她多準備了幾份,她讓阮菁又簽了幾張,阮菁已經被毒癮折磨得不成樣子了,她煩不勝煩,最後不願意再籤,白柔伊又說了許多好話,才哄得她把她準備的全簽完了。
她找了一張字寫得最好的,與平時最接近的,這才滿意的走了。阮菁眼見她就這樣走了,手不停的揮著,想要她回來,但是白柔伊目的已經達到,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柔伊拿到了股份委託書,剛出了戒毒所,就急忙給毒藥打電話,她激動的道:“毒藥,我已經拿到了委託書,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了,但是我不知道遺囑在哪裡,我姨媽已被毒癮折磨得不**形,什麼都不記得了。”
剛才白柔伊確實問過阮菁關於遺囑的問題,但是阮菁根本就說不了話,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