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風垂下的手死死握緊,可是理智卻讓他沒有開口打斷,這出戏已經開始,他倒是要看看他們能演到什麼地步!老尚書依舊老神在在,彷彿這一幕跟他沒有關係一般,至於夏寂宸,如果忽略他手中茶杯裡凝結的冰的話,他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
太后看著蘭芝,竟然不嫌棄她的樣子露出憐憫的神色:“你受苦了,放心,哀家會給你做主的!”
“奴婢……謝太后恩典!”蘭芝微微激動的叩首,然後開始陳述皇后的一切‘罪行’,而這一切居然是從皇后潛入崇明殿那一晚開始說起。
夏寂宸聽到這個微微動容,那夜去他宮殿的女子才是白菁月,而就是在那一晚之後她便已經成了阡嫵,一個驚豔了他眼眸的女子!
“奴婢奉茶只是聽到離間皇后與靜容姑姑說什麼崇明殿還有不要被人發現,後來皇后就歇下,第二天早晨卻沒有起身,靜容姑姑似乎很緊張,直到下午的時候靜容姑姑才鬆了口氣,可是卻突然說皇后染了風寒,立刻宣了太醫,奴婢覺得奇怪,便記下了!”
“皇后風寒完好之後也曾出宮幾次,每次都神秘兮兮,內殿只有靜容姑姑守在那裡,後來皇上失蹤,奴婢無意間聽見屋內有說話聲才知道原來皇上居然就在靜心殿!”
“奴婢雖是皇后的人,卻並非心腹,靜心殿的事情知道得也很少,那次出宮也是意外,被皇后身邊一個很神秘的宮女帶出宮去,強迫著做那樣的事情,卻不想遇見了卓大人,因為奴婢不小心懷上了孩子,皇后因此才將奴婢送給卓大人的,可惜……最後孩子還是沒了!”
“皇后娘娘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惡毒,何以當我大夏國母?”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一個聲音大聲叫道,立刻引來符合!
“皇后居然作出如此敗壞德行的事情,實在是不堪!”
“確實惡毒!”
雖然附和之聲參差不齊,但是幾乎都是太后黨和中立派,有的人明顯就是託!
太后看向司徒風,悠然一笑:“司徒大人似乎對此事很有看法?”
司徒風拱手:“看法不敢,不過就算卓大人和這位宮女說的是事實,也不過是皇后處理事情不妥當,何來國之大罪一說?”
“是麼?在司徒大人眼裡,逼迫宮女為妓,私自探查朝中大臣的訊息居然只是處理事情不妥當?”太后冷笑:“卓奕是禁衛軍指揮使,如今掌管著整個禁宮的安危,若是真被她拿住了把柄,整個禁宮都是她的天下,皇上年幼被她迷惑,再將這禁宮握在手中,她就算是謀反,誰攔得住她?”
竟然扣上了謀反的罪名!司徒風心中一震,頓時明白這次太后是準備破釜沉舟了,要用正大光明不可抗力的手段對付皇后,如今皇后還受了傷,此事她可否知道?
“太后娘娘言重了,皇后一介女子如何謀反?”
“既然不是謀反,那麼皇后要探尋這些大臣的把柄做什麼?”言語間竟然已經認定前面的事情了。
司徒風知道這件事情不是要證明皇后沒有謀反,而是要證明卓奕和那個宮女所說的事情真假,不然這樣說下去,不管他們如何辯解都會坐實皇后的罪名,只是這事來得突然,兩人的話雖然有漏洞,可是卻又讓人一時間挑不出刺,讓他都找不到反駁之處,反而越是挑刺,便會越將皇后推向深淵,比如皇后身邊的神秘宮女。
暗月的存在是所有人的恐懼,是帝王控制臣子最後的殺著,而暗月的主子一直都是皇上,可是如今暗月認了皇后為主,若是被滿朝文武知道這件事情,就算他有百張口也替皇后辯解不清楚。
顯然,能想到這件事情的不只是司徒風,還有夏寂宸,不過他卻沒有著急開口,而是看向了老尚書!
老尚書收到目光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清咳了兩聲:“既然如此,不如請皇后娘娘來御書房當面對質,只聽信一面之詞,怕是有失公允!”
太后看向老尚書:“齊大人說得極是,本宮已經派人去請了,各位稍等便是!”
說完掃過四周:“炎上卿今日又是不在麼?不過也許等下就會出現了,前些日子皇后中毒炎上卿急得差點掀了後宮,甚至直接搬進了靜心殿偏殿住下,對皇后的事情倒是很傷心呢!”
話落頓了一下掃過司徒風然後落在夏寂宸身上:“雖然本宮知道攝政王一向英明,為人宮中,但是這段時日王爺和皇后似乎也走得很近,皇后中毒的時候王爺也去探望過,而司徒大人一心擁護皇后,判斷怕也會有偏差,所以今日的事情哀家希望二位不要插手,免得有失公允!”
司徒風和夏